“嗵”的一聲,蘇媛摔在了地上。藏在門外暗影中的夏荷驚叫一聲,衝進屋扶她起來。蘇媛甩開夏荷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幽怨的盯著躺在床上的李尚,又拉著繩索打結,夏荷嚇得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李尚坐起身來,沉聲罵道:“還沒鬧夠!”蘇媛的雙手僵在了繩索上,一副欲哭無淚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李尚示意夏荷出去,夏荷看了看兩人的表情,發現李尚衝她做了個鬼臉,壞壞的詭笑了一下,隻好遲疑著退了出去,隨手帶上了門。
蘇媛“撲嗵”一聲又跪在了床前,李尚一把將她扯了起來,雙手端著她的腰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心疼地說:“看你渾身冰涼的,也不怕凍壞身子,摔痛了吧?”伸手在她****上撫著。
蘇媛沒想到李尚被夏荷放了後,在繩索上做了手腳,還以為是自己在激憤之時沒係牢繩結。李尚見她僵在床上一動不動,曉得她在怨恨自己剛才的見死不救,說他早就解開了繩結,抽了一根麻絲虛虛的綁著。話一落音,蘇媛一翻身坐了起來,指著李尚罵了一聲“狗男女”,撲到他懷裏,嚶嚶地哭了起來......
下午經過鳳姣小院時,鳳姣正站在院壩前觀山景,見蘇媛經過,衝她笑嘻嘻的揚手招呼。蘇媛問她怎麼沒上班?她說:“我們主任到罐頭廠去了,我溜回來洗衣服。”鳳姣要她到家裏來坐坐,說有喜事告訴她。一進小院,鳳姣擁著她,把嘴湊到她耳邊,美美地說:“姣姣要謝謝姐姐呢!我們主任前些日子裏收了我,這幾天我覺得肚裏有動靜了,可能是懷了小寶寶呢!”蘇媛一楞,一把推開鳳姣,盯著她問道:“真的嗎?是啥時候的事?”鳳姣一臉幸福感,興高采烈地說:“還是我們主任練槍時的事,是先收的汪發娟,後收的我。當時汪發娟還哭著給主任下跪,我沒下跪,我以前聽劉慧姐說,男人收女人時要下跪,沒想到跪不跪都可以收。”蘇媛發怒了,罵道:“他這是強奸!是獸性大發!要坐牢的!”鳳姣說:“我們都是自願的,汪發娟是流的歡喜淚,我也是的。”見蘇媛失魂落魄的模樣,鳳姣感到莫明奇妙,問:“姐這是咋了.....。”
也不知是怎麼離開鳳姣又回到觀景台的,蘇媛像一隻失去腦殼的蒼蠅,在幾個房間裏竄來竄去。抓起東西想砸又舍不得,準備回城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完後,又不想走了,把東西又放回原處。等夏荷下班回來,便把李尚在外麵幹的壞事說給她聽。夏荷哭著說:“難怪哥天天晚上不回家,原來是練的肉槍呀.....。”哭了一陣,又說:“隻要哥高興,我也高興,讓她們住到觀景台來吧。隻有一間空房咋住?”蘇媛抓狂了,罵道:“你又來了!你還是女人嗎?你先是把謝佳那娼婦弄來給他睡,又把你親妹妹送來陪他,你還是人嗎!”夏荷一撇嘴,說:“我高興,我願意!你咋個不說你也是我送給哥的?”蘇媛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從菜板上抓起菜刀,在夏荷麵前比劃著,罵道:“信不信姑奶奶砍了你!”夏荷害怕了,問:“咋辦?難不成廢了哥?”蘇媛說:“必須的!”夏荷不同意,蘇媛就亂舞了一陣菜刀,發狠說,不廢他也要嚇唬他一下,不然他今後要去坐牢。聽說李尚要坐牢,夏荷被嚇住了。
兩個女人商量了一陣,趁夏荷做飯時,蘇媛開始準備繩子,思索了一陣,咬咬牙,翻出針線包藏在褥子下。
見李尚喊冤,她氣急敗壞的跑到王鳳姣家裏去,強行把鳳姣按在床上,說要給她檢查胎位,脫去褲子,掰開仔細觀察,發現還是原裝貨,罵她差點害死夏姐,責問她為啥往自家臉上抹屎?自己不要臉還往李哥身上搭砣屎!又使勁扇了鳳姣兩個耳光。鳳姣捂著臉哭著重複大年三十深夜蘇媛說過的話,聽的她腦殼嗡的一聲炸開,這下大發了.....。
在大年三十晚上,蘇媛本想與李尚度過一個情深愛濃的夜晚,討個好彩頭。沒料到半夜來了個不識時務的小蘿莉,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啥都不懂的小女生,瞎編了一些鬼話哄她。陡然間又發生凶殺案,在石峽新村發生槍戰時,又和夏荷赤腳上陣,舉著掃把、抓筢去救人.....,鳳姣是走了,自己說的那些鬼話卻忘了個幹幹淨淨.....。
聽蘇媛說完這事的前因後果,李尚曉得這是愛之深情之濃的結果,苦笑著沒言語。蘇媛幽幽地問:“哥說對汪發娟心懷愧疚,是咋回事?她一個殺人犯的親妹子,現在安排得這麼好,哥有啥愧疚的?”
李尚說了汪發銀的事......歎息著說:“從某種意義上講,哥才是罪魁禍首。媛媛如果不信,也可以去把她掰開瞧瞧。”蘇媛在他胸肌上揪了一下,酸酸地說:“不是不相信,一想起哥與謝佳、龍女在這屋裏的事情,我心裏總覺得很累,哥一到小荷妹妹床上去,我心裏像被抽空了似的,我算啥呀!殘花敗柳的老女人,一個過婚嫂,沒名沒份的守著哥,外邊還有不知多少嫩蘿莉盼著哥,不如把哥廢了,自己縫了自己,守哥一輩子。再不然一了百了,讓哥心裏念著媛媛!也像走了的兩個女人一樣,四時八節享受哥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