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衛明一走進會議室,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就齊刷刷全投向了他。
一個剛進警局的新人,在第一次案件分析會上,遲到了,而且還穿著一身便裝。
劉嘉偉眉頭輕輕皺了皺,站起身,“坐吧,正好我們還沒開始。”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新同事,葉衛明,擅長……”劉嘉偉隊長頓了一下,看著手裏的資料考慮著該怎麼樣介紹葉衛明這項“特殊的能力。”
“擅長推理。”最後劉嘉偉隻能用這個詞模糊地敷衍過去。
畢竟推理的方式多了去了,凡是能坐在這裏當刑警的,有哪個沒有點推理能力。
何以晴微微抬起頭看了劉嘉偉一眼,當初自己來的時候,劉嘉偉也是這樣介紹自己的。
不過跟葉衛明不同,何以晴是個要強的丫頭,在刑偵方麵可謂是樣樣全能。
但是樣樣全能的另一個含義就是,沒有專精,哪一個方麵都不不會太精通。
接下來,輪到葉衛明自己來做自我介紹了。
葉衛明的自我介紹非常簡單,“葉衛明,男,主業小說作者,副業刑警。”
劉嘉偉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有意姐今天的機會能夠幫助葉衛明更好的融入警局的團隊當中,但葉衛明一亮相卻就唱了這麼一出。這是劉嘉偉始料未及的。
這種囂張和個性在劉嘉偉看來有些幼稚。
場麵有些混亂,許多人在下麵都在小聲議論著這個新來的警員。
“好了。”劉嘉偉咳嗽了兩聲,端起水喝了一口,“我們現在開始案件分析,王鵬。”
“好。”一個高個子男警員站起身來,一米九的大個子體重卻隻有不到一百一十斤。
以王鵬這種體格,想要進入公安機關,尤其是刑警隊,那原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王鵬卻黑了整個警局的電腦,修改了自己的成績。
如果不是後來見到真人漏了馬腳,恐怕別人到現在還以為王鵬是個運動健將。
但也因為這次事件,劉嘉偉看中了王鵬的計算機技術,把他留了下來。
“是這樣的。”王鵬走到大屏幕前麵,點了幾下調出來一張圖片。
這是一張地圖,地圖的中心是垃圾處理廠,周圍有一個又一個的紅點,其中有一個紅點被紅圈圈了起來。
王鵬點了一下那個紅點,一段視頻就播放了出來。
“地圖上的每個紅點都代表著一個接入網絡的電子攝像監控,接到劉隊的調查通知,我立馬查看了所有的監控,最後東三環路郊外的一個攝像頭發現了這服畫麵。”
說著,王鵬點開了播放鍵。
視頻裏一個女子有些瘋狂,不斷地大喊大叫,但這隻是電子攝像頭,沒有聲音。
何以晴的笑了笑站起身來,“我懂唇語,這個女人一直在大喊,我不想死,給我個機會,我不想死……”
說著,何以晴卻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奇怪,這個攝像頭裏沒有其他人,他是在跟誰說還?”
“有沒有可能,當時嫌疑犯就在女人所在位置的附近隱藏著?”何以晴看著眾人說道。
“王鵬,視頻的時間是什麼時候?”葉衛明突然抬起頭。
“十點零六分。”王鵬回答道。
“大約是死者死前半個小時,速度封鎖附近,我們要現場勘查,此外,我們現在可以肯定殺死受害者的跟性侵屍體的不是同一人,我們可以分別處理。”
“種種跡象表明,殺人犯應當是個慣犯,從頭到尾除了一段奇怪的監控沒有留下任何其他有效線索,至於性侵屍體的凶手,應當是個初犯,年齡在二十以上,四十以下,中低收入,常年單身。”
“如果他是慣犯,絕現場處理不會這麼粗糙,更不會留下像體.液這種致命的證據,我們可以從這個凶手作為突破點,但我懷疑,現在這個凶手已經遇到了危險。”
葉衛明說完,所有人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劉嘉偉捏了捏下巴,“你說的這些暫時還都隻是猜測,對了,死者的屍檢結果出來了,死亡原因是身體內的麻醉藥物,但奇怪的是,這種藥物進入人體,在短時間內就會發作致死,也就是說,死者應該是在死亡前不就接觸過凶手,被凶手下了毒。”
“所以,我們要再排除一部分人,重點調查死者死前一個小時以內接觸的所有人。”
劉嘉偉繼續說道。
葉衛明沒有說話,他總覺的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
但劉嘉偉所說的卻也是事實情況,他不能憑借自己的感覺而去否定一個既有的客觀事實。
會議開完,劉嘉偉長長鬆了口氣,總算葉衛明這小子說的一番推理有模有樣,要不然的話,他真的不知道刑警隊這群心高氣傲的家夥該如何去接受這個新來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