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邊陲的青玉小鎮上,關堂嘴中叼著一顆草,愜意的依偎在城門邊的大石頭上。未到晌午,小鎮的陽光還是非常和煦。
關堂並不是本地人,切確的說關堂是一名穿越者。作為一名即將要上大學的小青年,無神論的思想潛移默化的浸潤了他二十年。最終關堂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既來之,則安之,關堂努力適應著這具未滿十歲少年的身體。。
“阿堂哥哥,你不和我們一起抓蛐蛐。”一位稚氣未脫的小女孩手裏拿著一個草葉編製成的螞蚱在關堂的麵前晃啊晃。關堂撥開了女孩被風吹亂的流蘇,“明珠啊,我們不要玩這個幼稚的遊戲好不好,下次哥哥帶你去騎馬。”
明珠潔白的臉龐露出一抹緋紅,將手中的螞蚱放在了關堂的手中,然後快速的跑開了。關堂起身,對著太陽搖了搖手中的螞蚱,暗笑道:“那個少女不懷春”。
每次關堂和明珠在一起玩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負罪感,就像是怪蜀素欺騙小蘿莉是的,畢竟成年人的心性總是不會改變的。
“關堂,你離明珠遠一點,不然……。”遠處的陳橋囁嚅著。關堂笑了笑:“不然怎麼樣呀?”
陳橋比關堂大三歲,個子比關堂高上一個頭。在關堂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以前沒少受他欺負,但自從穿越後形式就逆轉了。開玩笑,收拾不了你。自從被關堂鎮壓了幾次後陳橋就不在找關堂的茬,看著滿臉通紅的陳橋,關堂又向他走了過去。
“反正就是不行了,她是我媳婦,我們之間是有娃娃親的。”陳橋邊說邊向後退。
關堂依舊向他走去,嘴角上一抹玩味的笑容讓陳橋心中更加恐慌。畢竟隻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不一會,陳橋的聲音中已帶著哭腔:“嗯,你再打我,我就告訴玉兒姐了。”
“小子不錯啊,還學會威脅了啊,我沒工夫和你搶媳婦。”說完關堂離開了城門,沿著街道的青石板向裏走去。
“生了,生了,二丫頭又生了個女娃。”接生婆的聲音在街角傳開。
“又是女孩,到底怎麼回事”關堂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回頭一瞥,卻又看見城門口走來了幾位好像是和尚道士之類的人。
滁州境出現了大問題,據大夏王朝的戶部不間斷統計,滁州境以青玉鎮為中心的一片區域,以青玉鎮為軸心向外輻射。近十年來新生孩童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五個新生兒中未必有一個男童,滁州境內十歲以下的孩童中女孩遍地跑,男孩貴如寶。戶部的一群老家夥研究了好幾年也沒什麼進展,長期下去大夏王朝的軍隊兵源必定受到嚴重的打擊。
事出反常即為妖,朝內大臣紛紛說滁州出了妖魔,大夏皇帝沒有任何猶豫就向通天域求助。
在通天寶域中,大夏王朝隻能勉強擠入眾多王朝中的前二十,千國奉一派,通天域便是通天寶域中的一大派。
剛接到大夏王朝的求救書時,豔無傷隻是笑了笑,斷定必是有人采童男煉陽,可後來根據戶部反應並沒有男童丟失,隻是出生男童較少,豔無傷不得不頭疼起來。最終沒有將這一事務交給新一代弟子,而是和同輩師兄弟一起前去查看,順帶幾個弟子去長長見識。
剛到青玉鎮的時候,黎於期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僅僅從城門口的一群孩子來看,十幾人中就三四個孩子。有一個男孩十分顯眼,一聲青衣,嘴中銜了根草靠在石頭上。
“這男孩長的好生秀氣”,餘沐用手指了指關堂對著一行人說道。餘沐是豔無傷這一輩中最小的一個,甚至連豔無傷和黎於期的弟子都比她大。誰也不知道掌門師叔是怎麼想的,都當上掌門好多年了還收了個小徒弟。
進入青玉鎮,最紮眼的便是那一地桃花。沿著街道生長著茂密的桃花樹,一顆顆像似被規劃好了似的,生長的很有規律。
時值初秋,雖不太冷但已不是桃花生長的時節。眾人大為不解。
“了然大師,你怎麼看?”黎於期摘下一枝桃枝,嗅了嗅。
了然大師本事前來通天域拜訪的天竺禪地的高僧,因為好奇便一同前來。
“一方有一方的造化,可能是青玉鎮的祥瑞。”
“天龍寺的和尚說話都這麼有趣嗎?”豔無傷掩口笑了笑。逗得餘沐也露出了笑容。
弟子都被餘沐魅惑眾生的笑容迷住了,不由得讚到通天域劍閣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李暮年看著小師叔絕美的容顏,恨到自己怎麼就被該死的爹晚生了十幾年,要不然早點入派輩分不就高了。
黎於期吩咐眾人散開找找線索,讓餘沐帶著一群弟子。新生弟子一片歡呼,不僅因為餘沐的容貌,更因為年齡相似,餘沐不會像黎於期那樣訓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