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馬蕭出來透氣看到了我,我聽到他大喊一聲“我的媽呀,不會是睡著了吧。”
我擦擦臉,站了起來吼“你才睡著了。”
他跑回去沒多久,大家就都出來了,澍子已經徹底喝高了,岑子扶著她,她嘴裏還嚷著“馬蕭你這賤人,再來.....”
林維看了一下時間說“不早了,大家回吧。”
我定了定神說“林維,你送岑子和澍子回去吧。”
岑子看了我一眼“今晚我和你睡吧,反正也晚了,我明天再跟我媽說。”
澍子也在一邊嚷“許璃我也和你睡,哈哈。”
“我送你們仨回去吧,馬蕭你自個兒沒醉先回去吧。”林維歎了口氣
岑子和澍子就睡我身邊。澍子一陣鬧騰後吐完已經沉沉睡了。
岑子的呼吸也漸漸安詳。翻身下床。心裏隻覺得煩躁不堪。
從桌子上摸出一支煙點著。一陣冷風吹來才驚覺煙已經燃盡。
“你已經知道了吧?”我回頭一看,岑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
“難受嗎?”她問我。
“我看到他了,他用大衣裹著一個女生,他小心翼翼的握著她的手。他沒發現我,我就蹲在哪裏,像鴕鳥一樣把頭埋的低低的,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麼,可是我好難受,真的。那種感覺要把我撕裂了,我好沒用,是不是?”
“不是的,才不是。”陸岑連忙說“你不能這麼想,他不愛你,你又何苦呢?你不應該是這樣的。這不對。”
我覺得臉上濕濕的,我別過頭,他不愛我,可是還是贏走我的心。
岑子不說話了,靜靜的陪著我,可是我聽見了她淡淡的歎息。
過了很久我以為她睡著了,卻又聽見她靜靜的說。
“許璃,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我們現在卻分割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你不在,所以你不知道,我們大家都是貌合神離了。
陳晟的女朋友叫蘭伊,他們都是油畫社的,朝夕相處,蘭伊我認識,個性還行,可是我覺得她沒你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陳晟卻愛上她了。蘭伊生日他逃課帶她山頂放風箏,晚上搭帳篷放煙花,我從不知道那個悶騷的男人竟然可以如此浪漫。
又或許,他會浪漫,隻是不對你罷了。
說起來陳晟的告白,那是令所有人都記憶猶新啊。
那天剛好是你生日,我還琢磨著你不在,我怎麼幫你慶祝。
就聽見廣播裏陳晟一嗓子吼出來:蘭伊,我陳晟。我喜歡你,咱們都老大不小了。就這麼著在一起吧。
蘭伊哭得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撒丫子直衝廣播室。倆人當場就激吻起來。
嗬嗬,廣播室的播音員那時正追我呢,這些小內幕我一打聽就出來了。
我發誓,當時我聽見這消息我真想買兩瓶硫酸把這對奸夫****給了結了。免得以後看見了堵的慌......”
“好了。”我輕聲打斷她。“岑子,你要不想我不安生,就別說了。反正都過去了。”
其實我這氣也生的名不正言不順的。陳晟又不是我誰,他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岑子白了我一眼“你就裝吧。你那點心思就是個啥子也都知道了。我就不明白你不挺有能耐的嗎?不就一陳晟嗎,你還就拿不下來。還給我沒出息的跑外地去。作吧你賤人。”
我吐吐舌頭。不置可否。
“其實我還真不明白陳晟是怎麼喜歡上那蘭伊的,無解啊~~”
“陸大神,別刺激我了。”我愁著一張臉。
陸岑打了打哈欠,朝我擺擺手“嘿我困了,先歇了。明天是小老頭的課,翹了就死了。”然後朝屋裏走去。
明天把他倆約出來吧,不然顯得我多膽小似的”我說。
陸岑又回來甩了我倆白眼“自己約,看見他們我怕我忍不住和他們同歸於盡。”
第二天我們三個到達約定的咖啡廳的時候已經晚了十分鍾。讓我們感到牛X的是,陳晟和蘭伊還沒來。
閑的無聊的澍子和岑子已經玩起了兩隻小蜜蜂。我看了看周圍不乏一些穿西裝打領帶的人一臉詫異的盯著這倆腦殘。我忽然覺得應該約在肯德基或幼稚園。
我趴在那兒快睡著的時候有人推了我一把,我一看,有兩個人逆著光站我麵前,眼睛還幹幹澀澀的看不清楚,就聽見一個膩得能掐出水來的聲音說“不好意思,都怪我,阿晟才來晚了。對不起,不介意吧?”
哼。我冷笑一聲,都這麼說了誰還好意思怪呀。
我冷冷的瞅了一眼沒吭聲,慢悠悠的抿了口咖啡。原來咖啡都冷透了,味道糟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