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在她的床邊傻傻的站著,直到馬蕭醒了輕輕拍了拍我肩膀指指門口我才看到林維回來了手上提著便當盒。

本來饑餓的胃也沒感覺了,滿腦子都是澍子一臉的蒼白無助。

岑子一口口喝著粥招呼我“你倒是吃呀,三天沒吃飯了等一下你非暈了不可,我可照顧不了你。”

我皺了皺眉,雖然手裏端得是平常最喜歡的蝦粥,不過我真的沒胃口。轉問馬蕭“你和澍子一個班她怎麼回事啊?”

馬蕭正埋頭苦吃,口齒不清的說“我怎麼知道她又沒和我黏一起,真嚇人。要不是我趕緊的背她出來後果都不知道怎樣。你不知道那些個護士醫生看我的眼神,真可怕。想想都怕。”

說完又繼續埋頭苦吃。

林維側頭看我一臉愁苦,安慰的笑笑“人好著就別瞎操心了,等她醒了問不比什麼都強嗎?”

我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劈頭蓋臉的就衝他嚷“什麼叫瞎操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我擔心有錯嗎?噢,當然,我忘了,你現在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哪管別人死活!”

我知道我口氣惡毒了,我真的是急傻了。所以說完我就後悔了,悶悶的不吭聲。

林維訕訕沒說什麼,可是岑子一把扯住我胳膊怒目圓睜的說“許璃,道歉。誰都著急,林維隻是想安慰一下你,你著急不用把氣往他那兒撒吧?什麼叫飽漢不知餓漢饑?澍子是你朋友就不是我們朋友?說話別帶那麼多刺,見誰都紮一下。”

岑子手真大勁,即使我穿得厚也感覺到了她的怒意。其實我清楚,岑子生氣不是為林維,是因為我的語氣擺明了說他們不關心澍子。岑子和澍子的感情誰都知道。可我簡單的一句話就全部否決掉了,岑子怎麼能不生氣呢?

我咬咬嘴唇悶聲道“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岑子狠狠的甩開我胳膊背過臉再不理我。

我吐了吐舌頭很識相的不說話。

馬蕭吃完便當站起來伸了下懶腰打著哈欠說太困了,先回去歇一覺,有事給電話。

岑子和林維衝他點點頭,然後馬蕭一晃三顛的就走了。

我靠在椅子上心裏一片煩躁,胃又開始隱隱痛起來。隻好捂住了閉眼睛忍著。

沒過一會兒有人搖搖我,我一看是岑子冷著臉遞給我藥片和清水。

我感激的一笑,趕緊吞下藥說謝謝,岑子還是板著一張臉,不過我知道她已經原諒我了。

歇了一會我才想起來問“通知澍子爸媽了嗎?”

岑子和林維對視一眼,林維無奈的說:一出事就趕緊打電話了,澍子媽電話沒人接,已經留言了。他爸爸在外地。”

然後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噤聲了。我電話響了接起來是我媽,她都急了,問我怎麼了。

我解釋說澍子墮胎住院,就在學校附近的的醫院。我媽噢了一聲就掛了。

掛掉電話。盯著那扇白色的病房門,心裏麵苦澀一陣一陣的翻湧,不知道是為澍子歎息還是怎麼的。

我都要睡著了就聽見了急急忙忙的腳步聲,睜眼一看是我那老媽。

我趕緊迎上去“媽你怎麼來了。”

我媽手裏還提著一盅大概是湯的東西。捏著我手說“澍子那孩子沒事吧?我正煲湯聽你說那孩子住院了裝了點就趕緊來了。”

我接過東西扶她坐下說“沒事了,就失血過多,調養一下就好了。”

岑子和林維也醒了叫了聲阿姨。

林維看看時間說不早了。我想了想讓他們先回去,明天還要繼續考試。

岑子皺眉想了一下,叮囑我有事趕緊叫她然後和林維走了。

我媽提著魚湯進病房,我趕緊跟進去。我媽把湯放下眼睛就紅了。我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幹坐在一邊。我媽也陪我坐,隻是口中喃喃的念叨著“多乖的姑娘啊,怎麼就這樣了呢。”

我看著輸液管沒說話,一陣安靜後就聽見啪嗒啪嗒的腳步聲然後門砰的被推開。

我惱怒的看向門口心想哪個王八蛋這麼沒禮貌不知道敲門啊。

當我看到來人之後就更是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