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溫主簿雖隻有一個妻子並沒納妾,可外麵卻養了不少外室,難道這女子是外室之女?
看到年輕男子沒接話,溫慶雲略有些尷尬“此女乃下官外室所生,曆來沒什麼規矩。”這就是在解釋溫靜璿剛才的表現了,按他的想法,溫靜璿就該乖巧的過來行個禮,誰知道她竟然無視他直接走了。
年輕男子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舉步向正廳走去。在他離開時,手上就多了一張房契,正是這個莊子的。坐在馬車裏,年輕男子磨挫著手中的房契,腦中閃過了那抹桃色的身影。
他雖是史上最年輕的丞相,卻性子沉穩一向自律,行賄受賄的事從來沒做過,沒想到今天竟為了一個女人破了例。
溫靜璿在被逼瘋前清醒了過來,去你妹的韋和感,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就是沒勁麼,那她就鍛煉身體唄。說幹就幹,溫靜璿換上了一身簡單方便的白色短襖,不顧伺候的丫鬟阻攔,到院子裏跑圈去了。
因這個莊子建在桃林上,所以被命名桃花莊,桃花莊不小,且景色怡人,要說溫慶雲不過一個小小主簿,憑他那點俸祿是賣不了這樣的莊園的,但是架不住這家夥有經商的頭腦,這個主簿也是用他賺來的錢捐的官。
溫靜璿本打算圍著莊園跑一圈的,但是她低估了園子,也高估了自己,沒跑上多點就累的氣喘籲籲,天啊,這身體是用水銀灌的麼,為何這麼笨重。
丫鬟看到終於停下來的溫靜璿,連忙走過來“姑娘姑娘,你被老爺連著莊子一起送人啦!”
什麼?溫靜璿驚愕的轉頭,看向丫鬟,以溫慶雲的個性,把她送人那是肯定的,但是這臭丫頭滿滿“她是贈品”的語氣是什麼鬼!
“姑娘姑娘,你說園子的新主人會不會把咱們趕出去?”小丫頭眼睛都紅了,淚水在眼眶裏轉來轉去,就是不舍得掉下來,其實她更想問的是,她的月錢還有沒有了。
溫靜璿慢慢把氣緩過來,起身拍了拍丫頭的肩膀,“放心,你賣身契還在老爺手裏呢,就他摳門那樣,就算被趕出去,他也會來找你的。”
聽了溫靜璿的話,丫頭終於放心了。看到走遠的溫靜璿,她連忙跟了上去,“姑娘,累了一身汗,要洗洗麼?”
溫靜璿無力的點頭,是該洗洗。
說來好笑,溫靜璿在基地裏對訓練百般抵觸,到了這裏卻奮發圖強起來,她每天起早貪黑,累了就休息,休息過來就再繼續,如此幾天下來,她的成果還沒出來,沒完沒了安排洗澡的丫頭卻漸漸有了力氣,最明顯的區別就是,丫頭現在一頓飯能吃三碗飯,而溫靜璿將將能吃上一碗。
這天伴晚,溫靜璿又緩過勁來了,在丫頭哀傷絕望的目光中再次走到園子裏,新一輪的訓練開始了。雖然因為身體原因,她鍛煉的效果不是很明顯,但是溫靜璿也沒有氣餒,最起碼,她現在能跑半個園子了。
溫靜璿調整著呼吸,慢慢向前跑去,遠遠的一個白色的偉岸身影站在那裏,她卻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從他身邊跑過。
男人雖驚訝卻並沒攔住她,隻是靜靜的看著她慢跑的樣子,男子今年二十有六,家裏嬌妻美妾子女俱全,按說已經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了,但是看到眼前女子桃花粉麵,楊柳纖腰,端端是體態風流,可偏偏她骨子裏又透著隱隱的桀驁,讓人心癢難耐。
溫靜璿跑了一會就回去了,在屋子裏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禁微微皺眉。“你怎麼進來了。”
男子放下手中茶盞,抬頭看去,正和溫靜璿不滿的目光對上“在下姓蕭名恒遠,是你父親的朋友。”
“朋友?”溫靜璿麵帶諷刺,真是朋友還用得著把自己的女兒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