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任亦紛出現了,一手一把傘。陶愈這才愁眉舒展,她半開玩笑半戲謔地說:“終於有人給我送傘了,我還以為我被世界拋棄了呢。”
任亦紛把手裏的一把傘給她,兩人一起走進雨幕後她才說:“我可是把裴明啟拋棄了才來給你送傘的,你要感激我。”
陶愈笑道:“好,好,我感激你,我十分感激你,我萬分感激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死了都要報。”
“那就不用了,我真怕你死不瞑目。”
陶愈哈哈大笑,那一半憂傷就煙消雲散了。任亦紛突然疑惑起來,“你站了半個小時,早該有人給你送傘了。”
“我給盛夏打了電話,可她說她已經上了公交,所以隻有找你來了。”
任亦紛聽著糊塗了,回想著剛剛進校時還看見盛夏來著,便問:“你是在我之前給盛夏打的電話?”
陶愈點頭。
任亦紛想了一會兒便恍然大悟:“你被她騙了,我接到你的電話後就進了學校,在校門口就看見盛夏了,她說擠公交一定是騙你的,我猜她是不想給你送傘,她根本沒把你當朋友。”
陶愈一驚,“不會吧,她平時對我挺好的,你一定看錯了,她不會這麼做的。”
“好什麼呀,她那是在帶壞你。”任亦紛想著辦法把陶愈的心擄到自己這邊來。
陶愈想想,似乎真像任亦紛說的那樣,便覺得很氣憤,“我真是錯認了好朋友……”
任亦紛一笑,“現在認清也不晚呀。”
“哼,我以後不和她玩一塊了。”
之前得知陶愈和盛夏是好朋友的時候,任亦紛便萌生了一個想法,現在拿出來用正好。她說:“你先別和她翻臉。”
“為什麼,她都那樣對我了。”
“你現在是有點討厭她了嗎?”
她們進了星空間,收起傘坐下,叫了兩被奶茶,然後接著先前的話題聊。
陶愈說:“是有點。”
“其實我和另外兩個女生都很討厭她,我們正在想辦法整她。你先留在她身邊,對我們有利。”
“這樣太犧牲我了吧,她一直都在帶壞我,我卻還不知死活地留在她身邊。”
任亦紛笑著安慰她:“忍忍就好,時間不會很長的。”
恒遠輟學後就經常呆在許森的溜冰場,對我來說這樣也好,找他就方便多了。這天他沒來學校接我,我就自己過去了。他看見我特別開心——不知是真是假。
“稀客啊,我不去接你竟然會自己來。”
我把傘擺在一邊,抖著身上的水說:“有事找你。”
隻要我說有事,他就會把我拉到無人的角落。他臉上有不屬於他的燦爛微笑,說:“說吧,什麼大事?”
“幫我教訓一個人。”我冷冰冰地說。
他先是一愣,然後無奈地撓了撓頭,說:“你找我怎麼就沒好事?”
有好事就不找他了。
“這是好事呀,對你來說是很好的事。”
他頓時來了興趣,搭著我的手說:“我好久都沒遇上好事了,說說看,那人是誰?”
我絲毫沒有猶豫,脫口而出:“裴明啟。”
他立刻放開我,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撓了很久的頭,最後才皺著眉,貌似很痛苦地說:“我不做壞蛋好多天了。”
看樣子他是不想幫了,我立刻坐了下來,低著頭,開始啜泣抖肩。
——經典的招數在哪都適用。
恒遠見狀,連忙蹲了下來,說:“你先別哭,我最怕你這樣了。”
見他語氣有所轉變,我立馬哭得更大聲了,“他真的欺負我了……他帶著那個人來罵我了。”
“那你是要教訓那個‘人’還是要教訓裴明啟?”
我很愛裴明啟,所以我不能容忍他撇下我去愛別人,我一咬牙,說:“裴明啟。”
“他是你前前任,這樣你也要教訓?”
“我前任你都幫我教訓了,前前任有什麼大不了的。”隻要我願意,初戀他都得幫我教訓。
“那好吧!”他點頭答應了。我立刻抬頭,笑靨如花。
見我笑了,他便賊笑道:“我幫了你那麼多次,我有什麼好處呢?”
“你要怎樣?”他的心思我完全了解,反正我都淪落到這步田地了,他要怎樣就隨他了,“隨你。”
“真的隨我?”他的雄性激素頓時噴湧得厲害,晃動著身子說,“我們去……”
“好!”還沒等他說完我就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