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終於在五天後放晴。
當夏月妤端著粥油進來金房裏時,卻見到安明雅也在,慌得忙跑到昏睡中的來金麵前,戒備的道:“你來做什麼?”
“別怕,我隻是來看看來金。”安明雅善意的道。
一旁服侍著的采菊不滿的看了夏月妤一眼,輕道:“小姐,你身子還沒好盡,我們回去吧。”
“不用你假好心,出去。”夏月妤一手指著門口,重重道。
“夏側妃,我家小姐好心好意的來看你的丫頭,你,你竟然還對小姐不敬?”采菊不滿的看著夏月妤。
“采菊,”安明雅示意貼身丫頭不要說什麼,隻溫笑的看著夏月妤:“對不起,我不知道因為我的事讓來金受了這麼重的傷,這藥膏你拿著,對來金的傷有好處。”安明雅從懷中拿出準備好的藥膏放在桌上,便對著侍女道:“我們走吧。”
出了屋,見自家小姐又望向來金住的耳房,采菊不解道:“小姐,為什麼你要對這個來金這麼好?”
“我也不知道,不自覺的想去關心她,”想到來金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模樣,安明雅隻覺心疼,對這個丫頭,她似乎有種特別的感覺。
此時,聽得采菊喊了聲:“夫人?”
抬眸,就見母親在自個園子門口東張西望,見到她,匆匆迎了出來。
“娘?”
“你去哪了?”對這個女兒,安夫人從小憂心忡忡,明雅不像她,從小柔弱,對任何人都親和友善,她不知道操了多少的心。
“女兒出去散步而已。”安明雅溫和一笑。
“散步?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去看望那個被打的丫頭了?”安夫人真是恨鐵不成鋼啊,那丫頭這般害女兒,女兒竟然……這讓她怎麼安心回家。
“娘,女兒覺得毒不是來金放的。”沒有證據,但她就是這麼認為。
“知人知麵不知心。”扶著女兒進了屋,讓她趟上貴妃椅,安夫人拿過絨毯蓋在女兒身上,自個坐在邊上語重心長的道:“再說,她是夏側妃那邊的人,這世上,沒有妾室不覬覦正室的位置的。”
安明雅輕輕一笑,知道自己是說不動母親的,隻她覺得郡主不是那樣的人,來金也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安夫人蹙眉:“總覺得那丫頭麵熟的很,是不是在哪見過?”
安明雅一怔,母親這麼一說,她也覺得來金很麵善,當見到母親精銳卻又強勢的眸瞳時,安明雅陡道:“娘,您這麼一說,女兒突然覺得來金跟您很像呢。”
“什麼?跟我?”
“是啊。特別是眼晴,似乎性子也差不多。”同樣的深沉,同樣的精銳,同樣的不服輸,安明雅輕輕一笑,細細想來,母親和來金的眸子真的太像了,形像,神更像。
“胡說什麼。”安夫人臉沉了下來,她怎會跟個賤婢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