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墨最終放棄了,千機子心中顧不得心疼這免費的一掛,喜道:“那種大老粗哪裏需要相手相!隻是隨便看看就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了。麵相,手相,命理,卜卦,環環扣,從問人到問天,隻有前一種不漏天機方可取用下一法,要是看那種人還需要相手相,我還憑什麼自稱神算!”
頓了一下,千機子看了看蘇墨的麵容,又道:“不過既然是你的話我就破例免了麵相這一步,直接看手相即可。”
見千機子不再像剛剛那樣喜不自勝,而是開始露出了認真的表情,蘇墨也不禁正了正身子,然後將左手伸了出去。
“誰說看左手了?!右手!”隻認真了一口氣的功夫,一見蘇墨準備和剛剛的大漢一樣伸出了左手,千機子身上的嚴肅氛圍就又不見了。
“哦。”放棄了的蘇墨隻得很聽話地換左手為右手神了出去。
然而千機子倒也並不像與那個大漢時一樣抓著蘇墨的手細看,隻是讓他將手麵向上放在擦淨了的桌麵上,然後就這麼盯著蘇墨的手皺起了眉頭。
兩個人再次陷入無聲狀態。
“小兄弟,咱能先把麵前付了嗎?我這東西都收拾好了,桌子凳子不會帶走,想坐可以隨便坐,但這飯錢可得先結了不是?”直到在一旁站了半天的掌櫃終於忍不住出聲,蘇墨才想起來自己的麵前還沒給人家。
訕訕地笑了兩聲,詢了價格用還自由的左手掏出幾文錢交給掌櫃的之後,千機子這邊還在死死盯著他的右手看,一聲不吭。
又過了盞茶功夫,見千機子還在皺眉頭,蘇墨忍不住了:“都這麼半天了,你究竟看出來了什麼沒?如果看不出來的話就算了,等回頭有緣再見的時候你再看也可以啊。”
“嗯……”千機子不置可否,隻是又問了個問題,“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就是你自幼父母給你取的名字,最好寫給我看看。”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這裏沒有紙筆,我直接蘸水寫桌子上吧。”一般人也沒有誰會出門隨身帶著紙筆,幸好掌櫃的剛剛擦桌子,旁邊桌子上的水跡還沒幹,蘇墨便蘸了水在桌子上寫下了“蘇墨”兩個字。
“呼,這樣就解釋得通了……”看到是哪兩個字之後,千機子仿佛放下了重擔一般呼了口氣,重新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你也是個挺能胡鬧的人啊,關鍵是還有這麼多……人?還是什麼?居然都和你連一起,真是讓人羨慕。不過……唔,這個還真不能說……哎呀這麼一想,我怎麼又覺得可憐你了呢……真是……嘖嘖……”
聽著千機子自顧自地在一旁念念叨叨,蘇墨覺得這個人果然還是和“神棍”的稱呼更加相配一些。
“你這究竟是有看出什麼還是沒看出什麼啊?”
“嗯,其他的不能說,但是對你眼前倒是有個建議,”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千機子轉身對蘇墨笑嘻嘻地說道,“美景不隻山中,危難亦是福源,作為人生的前輩,希望你能……嗯?誰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