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海棠呢?”懿煊低聲的問了一句。
“海棠已年滿二十五歲,按例今年年初就被放出宮了,荷葉是後分來的。”那女人慢聲慢語的說道。
“荷葉可還服侍的周到?”懿煊接著問道。
“服侍的還算盡心。”話音伴著幾聲咳嗽,聽得懿煊心裏很不舒服。
“娘娘怎麼會變成這樣?身子病了怎麼不讓太醫來看看?都到冬天了,這屋子這麼冷,就沒派個人去那些木炭和衣被嗎?娘娘的飲食怎麼樣?”一連幾問,問的懿煊自己都快要哭了。
“唉!”一個字的歎息,多少辛酸與無奈都寫在了臉上。此時荷葉進來說道:“娘娘該吃藥了,奴婢這就去端藥。”
“等等”還沒等荷葉話落,懿煊攔下了她,並開口說道:“把廚房裏所有的人都給本宮叫到屋子裏來。”憤怒從一進門就開始在懿煊的心裏醞釀,看到屋子裏的情景,他已經無法在控製自己了。
“奴婢這就去叫。”荷葉恭敬的退下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讓她過了很久以後,依然心有餘悸。
沒過多久,廚房裏的人一個跟著一個進了屋子,他們變得極其的安靜,完全沒有了剛才互相議論時的氣場。
懿煊親自接過湯藥,一口一口的服侍那女人喝下,直到最後一口,屋子裏都沒人發出一聲。
懿煊將碗輕輕的放下,轉過身來,麵對著那幾個宮人,一道寒光從她的眼睛裏射出,沒有一個人該抬頭看她。
“把頭抬起來。”懿煊的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感情,一場暴風驟雨即將來臨。
現場所有的人都抬起了頭,但所有的目光都不敢正視懿煊。
“剛才在廚房裏,你們都說什麼了?”懿煊開口一問,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我問話你們沒聽見嗎?”突然的高聲把所有人都震住了。“不說話,可以,都跪下。”懿煊的語氣變得很平和,但是這之中透著的殺氣,足可以讓每個人在瞬間被擊倒。
“身為奴才,你們竟敢在背後如此的貶損自己的主子。你們的主子是我父皇親自冊封的貴妃,乃四妃之首,豈是你們這群奴才可以隨便議論的,如此的沒有尊卑之念,理應拖出去杖殺。”幾句話,已經嚇得那些人開始發抖。
“你們的主子罰不了你們,我今天就替她好好的罰罰你們。”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是,一定不是好事。
“每人自己掌嘴五十,狠狠的打,誰要是不用力,就再加五十。”話音剛落,一地的奴才就開始了掌嘴,每一聲都打的非常得響,祾焮頓時瞪住了眼睛,床上的那個女人將頭轉向了裏側,隻有懿煊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屋子裏除了耳光聲,就剩下了所有人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耳光打完了,所有的人雙頰紅腫,鼻子和嘴巴都不同程度的流出了血,還有兩個宮女,嗚嗚咽咽的抽泣了起來。
“我要是再聽見有任何聲音,所有人就再加五十。”殺氣,依舊是殺氣,所有有的人都不敢再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