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該怎麼解釋”慕蘅又拿起了一杯酒。
“臣不敢講。”荀翼說道。
“但說無妨,本太子不會怪你。”慕蘅說道。
“那不過是失意的人再給自己找借口,喝得越多,麻醉的程度就越深,逃避的越多,麵對現實的勇氣就越少。”荀翼拿過了慕蘅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當然,這話不是針對太子。
“你說得對,有時候,我們都是那失意的人,總是找任何可以找的借口來給自己遮掩,於是乎,酒就成了最好的對象,先賢都如此,何況我們今人?”慕蘅給自己倒了一杯。
“幾句酒仙的詩,就惹出了你們這麼多的言語,哥哥也真是的,好好地提什麼飲酒的最高境界,在我看來酒就是酒,縱然它是‘逃避的借口’,那今天,我們就逃避一回。”麵對有些沉重的話題,懿煊出口打破了現場有些沉悶的氣氛。
“你們看看,我這妹妹不高興了,都怪我都怪我,我不應該提什麼‘飲酒的境界’,我自罰一杯!”太子知道,懿煊是因為沒詞了才說出這番話,這麼說也是為了給她解圍。
“這寒江館,冬天的確是沒什麼景致,今日相會,光顧飲酒也終究沒什麼樂趣,不如我們加一景,各位意下如何?”懿煊有意的轉移了話題。
“加一景?不知妹妹要加何景啊?”慕蘅十分好奇的問了一句。
“請子龍將軍舞劍。”懿煊突然將目光投向了淩勁雲。
所有人的目光此時也都聚集在了淩勁雲的身上。
“殿下為何要看卑職舞劍?”淩勁雲被這突如其來的請求驚得有些不知所措。
“冬景蕭索,寒江館又無別的節目,隻好請將軍舞劍助興,也好讓所有賓客都能盡興,還望將軍不要再推辭了。”懿煊步步緊逼。
“隻是手中無劍,不知要如何起舞?”淩勁雲問道。
“劍,我已經為將軍準備好了。今天在場的都是舊友,將軍可不能掃了眾人之興。”懿煊示意清溪把劍取來,沒過多久,清溪就把劍拿了過來,原來那綢布罩住的東西是一把劍。
淩勁雲本想推掉,但是看見太子和懿煊的眼神,他也不能再說什麼,隻好說了一句:“那卑職隻好獻醜了。”
淩勁雲接過劍,走出屋子,剛要起舞,被懿煊打斷,“你一個人舞劍,未免太過單調,不如再找個人給你助興。”懿煊站在台階上,這時所有的人都跟著出了屋子。
“我彈箜篌為你助興。”寂靜的夜空將懿煊的聲音襯得格外清澈響亮。
淩勁雲知道,這一切都是懿煊已經安排好的,隻是大家的聚會,現在要變成兩個人的表演了。
不知在什麼時候,白鶴樓的樂聲已經停了,寒江館很寂靜,此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淩勁雲和懿煊的身上。
“殿下請。”淩勁雲躬身說道
“將軍請。”懿煊緩緩地下了台階,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下了最後一級台階她轉過身高聲的說了一句:“把寒江館所有的燈都點上,今夜沒有月光,就用燭光照明。”頃刻之間,寒江館屋內屋外的燈被都點亮了,漆黑昏暗的院子頓時變得明亮了起來。
二人來到院子裏,清溪為懿煊擺好箜篌,淩勁雲拔劍出鞘,順勢起舞,懿煊也踩著步點開始了演奏,所有的人都靜下心來看他們二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