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來吧,最好和衣服配上,”
沒多久,頭梳好了,乞巧拿來頭飾,懿煊挑了一對流蘇步搖插在了兩側,又拿起了紅紙在唇間抿了抿。一天的安睡沒有完全去除昨夜的勞累,她又拿起眉筆化了化眉毛,在確定自己沒有疏漏後,換了一件披風,在清溪的攙扶下,出了院子,坐上轎輦去了河清海晏。
來來往往的宮人們進進出出的端著送著各種果饌美酒,濃烈溫馨的氣氛一點一點的河清海晏蔓延開來,每個人都很忙,但是絕對聽不到一丁點的嘈雜聲。
“給懿煊殿下請安。”循聲而去,是負責這次宴會的宦官夏長亭,三十開外,略微有些駝背。
“夏公公,一早就過來忙了吧?最近身體可好?”雖說是一名宦官,但是懿煊還是很客氣的跟他講話,不像宮中有些人最看不起太監,懿煊對他們說話給他們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自然對懿煊也很尊重,是從內心裏真正的尊重。
“哎呦,老奴何德何能讓殿下牽掛,老奴的身子很好。”夏長亭被懿煊的一句話問的受寵若驚。
“公公去忙吧,我四處走走。”
“殿下請便。”夏長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而懿煊的思緒還在與淩勁雲的爭吵中沒有拔出來,她現在需要找一件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為了轉移別人的注意力。
懿煊和清溪轉到了後園,看見祾焮正站在園內的一株開的極好的梅花前,靜靜的賞著梅花,繪心就站在離她不到一丈遠的地方。
“我還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到的,沒想到妹妹比我先到了。”一句問候,打破了後院的寧靜,繪心轉過身來問安,懿煊示意她暫時離開,繪心很快的就離開了。
“姐姐”祾焮也轉過身來,向懿煊問安。
“妹妹的風寒徹底的好了嗎?”懿煊有意的問了一句。
“已經好了。”祾焮還是不敢抬頭正視懿煊。
“可能有些事情,做了就無法挽回,但是如果總糾結於一件事情,會錯過很多更好的事情,這樣可就太不值了。”懿煊看出祾焮還在為那天在凝露殿的事情耿耿於懷。
“姐姐這話何意啊?”祾焮明知故問道。
“我也不想再繞彎子了,你是對我那天在貴妃娘娘那教訓那些宮人心懷不滿,這我早就看出來了。”
懿煊走近祾焮,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我說到:“但我不知道,你是心疼那些宮人,還是對我的做法感到有些恐懼,不管怎麼樣,我做了,我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祾焮低頭不語。
“但是妹妹,我可要告訴你”懿煊此時揚起了頭,也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但目光卻依然對著祾焮,“在這宮裏,千萬不能在別人麵前暴露出自己的恐懼,無論是應對什麼事情,就算是內心再害怕都不要把它表露在臉上,要試著用強大的內心去麵對這些,不要讓別人抓住你的弱點,否則你會很輕易的被別人算計。”懿煊每一個字都說的十分的用心。
祾焮還是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