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聽到這句話,知道陳王已經動心了,她伏在他的耳邊說道:“你回到陳地後,秘密的組織練兵,多多聯係四方英傑,我在宮裏為你一點一點的掃除障礙,用不了五年,這皇位就會換人坐了,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們的兒子還是皇帝。”惠妃走到陳王身邊,正當陳王要起身時惠妃又伏在陳王耳畔密語了一番,聽完這幾句話,陳王徹底的被驚住了,他的兩隻死盯著惠妃,額頭再一次的冒出了冷汗。
惠妃伸出酥手為他輕輕拭去了汗,並給了他一個極其堅定的目光,企圖用最溫柔的一麵安慰著陳王那顆狂跳不止的內心,可陳王的心還在劇烈的跳動著,惠妃拿出了自己都不曾對皇帝有過的溫柔默默的看著陳王,陳王的心在這溫柔的注視下雖然平靜了不少,但是恐懼依舊存在。麵對惠妃,陳王已經無話可說。但是對於惠妃來說,陳王的不語就是最大的默許。
這之後兩人又溫存了一陣,為了不引起懷疑,陳王先離開了。待有一刻鍾的時間,惠妃重新整了衣衫,理了發鬢,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動身離開了偏殿。這一段對話,隻有陳王和惠妃兩個人知道。
這個瘋狂到變態的計劃把惠妃拖進了深淵,把那個無辜的孩子拖進了深淵,把陳王拖進了深淵,更把這個蒸蒸日上的國家也一同拖進了深淵。隻是洶湧的浪潮來臨之前,一切都是很平靜的。
“今天看似是家宴,可是在坐的宗親們沒一個高興的,都跟那失了魂似的。”懿煊不再提剛才話題,將話鋒引到了宗親上。
“奴婢也覺得不對。”清溪說道。
“今年年初,父皇削了三叔和四叔的封地,晚宴上,他們一直沒敢正視父皇。”雖然是醉酒,但是懿煊還是在暗中注意了宗親們的舉動。
“這對於宗親們來說可不是小事。”清溪繼續說道。
“的確不是小事,看來這又是一場血雨腥風。”懿煊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背後的文章,但是她不能隨意議論國事,隻能點到為止。
“殿下,你看,那個人慌慌張張,像是有什麼事情。”正當懿煊低頭散步沉思之時,清溪的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抬頭朝著清溪說話的方向看去,真的看見一個人在慌慌張張的走著。
“陳王!”懿煊一眼就看出來是他。
“這麼著急,好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清溪大膽的猜了一句。
“不管那麼多了,我們出來的時間夠長了,回去吧。”懿煊並沒有在意清溪說的這句話,但是她並不知道,她已經被卷入了一場足以讓她家破人亡的陰謀之中,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當懿煊和清溪回到河清海晏時,陳王已經坐在椅子上了,他在盡力的掩飾自己的極度不安,因為他剛剛決定了一件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事情,但絕不能讓自己的皇兄看出自己有任何的不對勁,他喝了幾口茶,努力的讓自己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