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謝稷韞早早的起了床,懿煊一夜也沒怎麼睡,早上起來是頭也是昏昏沉沉的。
早飯過後,謝雉韞去了學堂。謝稷韞過來找懿煊。
“殿下今天想去哪裏?”
“我聽說建業有一個叫鍾山的地方,風景很不錯,不如我們今天就去那裏吧!”
“好,我帶殿下去!”
二人出門上馬,沒有帶任何隨從就一路奔向鍾山。
江南的天,說下雨就下雨,二人還在路上,身上就已經被雨水淋濕了,等到了鍾山,雨又停了。
“江南在這個季節除了多雨也沒什麼別的特點了,我在這裏出生,也在這裏成長,每一年的這個時候,耳邊聽的最多的就是雨聲。”
“公子沒有到過北方嗎?”
“早年曾經和父親去過洛陽,那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塞北秋風勁馬雖不抵江南煙雨杏花來的柔美,但是那種剛強之美也是很獨到的。”
謝稷韞和懿煊下了馬,他們一邊說話,一邊朝山上走。
“鍾山的梅花是全建業城最美的,隻是現在不是賞梅花的最好的時候。”
“隻要心中有梅花,身在何處何處都會開滿梅花。花開在人心裏,愛也在人心裏。”
聽完懿煊說的話,謝稷韞深深的看了一眼她。
二人在鍾山呆了一個時辰,然後就打馬回謝府了。
“我聽我父親說陛下過幾天要到柴桑去,不知殿下是否也要一同前往?”晚飯後,謝稷韞問了一句。
“很早就聽聞滕王閣的名氣,現在有機會去那裏看看,我自然不會錯過,不知公子是否也要一同前往?”
“陛下要去柴桑,我父親定會跟著一同前往,父親去,我自然也會去。”
“那就太好了,我們一同前往柴桑,一路上我們還可以說話聊天。”
“嗯”
“我聽雉韞說你在柴桑有位好朋友,是你每次去那裏都要去拜訪的一位朋友,不知公子能否介紹我認識一下。”
“等到了柴桑,我會帶殿下去見他,我想殿下一定會和他一見如故的。”
“是嗎?”懿煊側著頭問了一句,“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快一點見到你的這位朋友。”
三日過後,皇帝一行人馬啟程前往柴桑,一路上順風順水。
懿煊一道柴桑,就感覺這裏的空氣要比建業潮濕的多。感覺每一次呼吸都不是很順暢,整個胸腔特別的悶。
謝稷韞看到了懿煊不舒服的狀態,上前關心的問道:“殿下不舒服嗎?”
“有一點,我現在感覺特別悶。”
“一路坐船來到這裏,殿下還是先休息一下,不然身體會受不住的。”
“也好。”懿煊眉頭緊皺,用手捂著胸口。
他們二人離開了大隊伍來到了樹林溪水間的一處小茅屋。
“這是我為了歇腳建造了一所茅屋,條件不是很好,殿下咱先休息一下。”謝稷韞說道。
“已經很好了。”茅屋外有水流聲音環繞在耳邊,清風緩緩吹來,林間的樹葉一起擺動,懿煊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胸口處舒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