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男子威風凜凜,好一副的容貌,不過卻是深夜前來,這倒是讓蘇瑤琴心中一緊。
蘇瑤琴雖然也不小了,但是自打父母去世後就一直隱居在深山之中閉門不出,所以此時見到這男子也頓時一愣,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男子渾身上下冒著金光,見蘇瑤琴發呆,威嚴道:“你這女子可叫蘇瑤琴?”
聽人發問,蘇瑤琴連忙道了一個萬福,道:“先生萬福,小女子正是蘇瑤琴,不知你是何人?”
那男子哈哈一笑道:“蘇小姐,你日日禮佛,難道還不認得某家?”
蘇瑤琴上下打量,不過打量了半天也說不出此人是誰,見狀,那男子道:“不瞞你說,某家乃是清源妙道顯聖二郎真君,楊戩,楊二郎是也!”
蘇小姐頓時大驚,仔細打量一番也這才發現,此人和小時候寺廟裏見到的石像不差分毫,長得一摸一樣,看來還真是神仙下凡了!
蘇瑤琴驚訝的連忙下拜,一頭就磕在了地上,口呼:“顯聖二郎真君萬福!不知您駕臨寒舍,所為何事?”
那楊戩哈哈一笑,雙手攙起蘇瑤琴,邁步就走進了房間之中,不等主人發話,就一個人坐在了茶幾之前,隨即說道:“你這妮子眼拙,未曾實得某家,不過也算是你有機緣,你我之間前世有一段姻緣,隻是仙凡有別,本不可再續前緣,可念在你每日裏誦經禮佛,赤誠之極,感動我佛如來的份上,佛祖特準我下界,與你做這一世的逍遙夫妻!”
蘇瑤琴不解,問道:“真君,無論佛家還是道家,不都是講究斷盡七情六欲嗎?佛祖又怎會讓你真身下界與我成親?”
二郎真君神色變了變,略有為難之色,不過馬上就是哈哈一笑道:“哈哈,你這妮子當真是糊塗了,這是佛旨,我佛的旨意,我佛既然如此吩咐,那日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你又何必在意什麼七情六欲?”
蘇瑤琴自打家中突遇變故就對這凡塵之事無心沾染了,在她看來,人間之事不過大夢一場,夢醒之時萬事成空,所以還是應該清心寡欲,爭取早日跳脫三界六道,做個不沾因果的世外之人,可如今見到這二郎真君卻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見蘇瑤琴不說話,二郎真君就已知曉這女子是相信了他的話,又連忙說道:“娘子,上一世你我之間有一場孽緣,如今我前來就是了結的,這是注定的姻緣,天定的事情,佛祖的旨意,你又怎好拒絕?倘若再三推脫,你日後修行必受因果所累!”
見二郎真君說的厲害,蘇瑤琴想了想,半天歎道:“唉,你我就算有緣,可那也是前一世的事情,今世若也是有緣,可我心中無你,如何能夠歡好?”
二郎真君想了想,也是點頭道:“那既然如此,我便夜夜前來,與你每日把盞夜談,待日後有了感情,也好做個真正的夫妻。”
蘇瑤琴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不過卻是奇怪的問道:“為何夜間才來?白日卻不來?”
二郎真君答道:“我是真身下界,不是投胎轉世,隻有月宮當正我才可現身,倘若要是白日現身倒也不是不能,隻是若是被他人見到,我就要回歸天庭。”
二人當晚秉燭夜談,也未曾發生什麼,隻是雞鳴三聲,那二郎真君就推門而出,將身子一轉就消失在庭院之中不見了蹤跡。
那二郎真君說過,以後夜夜都來,蘇瑤琴打那以後,每天黃昏之時都會讓後廚準備一些酒菜,備好酒宴,等待真君到來。
這蘇小姐性格寡淡,不喜歡與人攀談,也不喜歡下人們伺候,每日都是自己在房間裏麵誦經禮佛,隻有吃飯的時間才會有丫鬟前來,所以一些小丫鬟也很少前來,就這樣,一來二去倒也沒人發現。
隻是這小姐每天黃昏都要些酒菜的事情,起初倒是讓人起疑,但是當丫鬟打聽起來,蘇小姐幹脆就告訴下人們中午不要來送飯,以後每天就吃兩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