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我給大家帶來一個小故事……
大約是在大半年以前,那天下班的時候下起了蒙蒙的小雨,不過天邊還是有一絲暮光,我打起了雨傘,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忽覺一陣冷風掃過,我手中的雨傘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我不以為然,緊了緊衣服,快走了幾步。
走到樓道內,我將雨傘收了起來,走到門口,我甩了甩雨傘上麵的水漬,想要將其打開放在門口,打算晾幹。
不過就在雨傘打開的那一霎那,就隻見霧氣一閃,一陣白影晃動,我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身著漢服素裝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長得端是美麗,十指纖細,眉清目秀,白衣素骨,發上一隻金釵斜插,腰佩脂玉,雙眼更是秀波流轉,仿佛一汪清泉在眼中。
我看的有些癡迷,心想這女子竟有著天仙般的美麗,難不成是仙女下凡嗎?不過我轉念一想,心中卻是大駭,常言道,外出歸家不打傘,說的就是孤魂野鬼藏在傘中躲避太陽,而如果回家打開傘,那鬼怪就會被帶到家中。
一想到麵前女子乃是女鬼,我心中頓時大駭,卻不動聲色的將雨傘放在一邊,而那女子竟毫不在意,好似以為我看不見他一般,徑直的走進了我的房間。
房間內。
叔家哥哥早已回來,我本想對那女子發問,但卻見哥哥根本看不見那女子,隻好作罷,而那女子卻坐在了我的電腦桌前,上下打量著我。
為了不引起哥哥的恐慌,我隻好裝作看不見她。
那女子打量了我一會,竟是多次欲言又止,好似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出口一般,不過奈何我根本不看她一眼,也是隻好作罷。
又等了一會,那女子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單手一揮,袖口內黑氣浮現,飄向床上的哥哥,沒一會,哥哥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心中暗笑,看來這女鬼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見哥哥已經熟睡,那女鬼卻遲遲不肯說話,仿佛是再打算如何讓我看見她,我見此,不由得一陣好笑,直接開口道:“敢問小姐,您到此前來所為何事?”
那女子眼神詫異,瞠目結舌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女子知道我看得見她,連忙起身,遙遙下拜,口稱:“先生有禮,小女子白卿憐這廂有禮了。”
我連忙上前,“姑娘請起,不知姑娘到此,所為何事?”
姑娘見我發問,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傷心往事,點點珠淚灑落胸前,開言道:“先生,聞言先生筆下生花,一支筆可寫盡天下事,道盡天下人,卿憐有一段陳年往事想說與先生聽,不知先生可有興趣?
我聞言,連忙搬來椅子讓姑娘做好,打開電腦,新建了一個文檔,道:“姑娘,有什麼傷心往事盡可說出來,在下必定為你記錄,傳與世人觀看。”
不說傷心事還則罷了,說起傷心事來,那白卿憐更是抽噎幾分,哭的肝腸寸斷。
見她哭得可憐,我又不知道從何安慰,隻好靜靜地看著她,不過見她哭的梨花帶雨,我心中也是有些難忍,如鯁在喉一般。而這女子本就好看,如今哭將起來更是惹人大動心腸。
我頓時恍然大悟,暗自苦笑幾聲,這女子還真是不愧名叫白卿憐啊!如今這模樣還真是……卿見猶憐。
哭了半晌,那女子這才開言說道:“先生在上,小女子在千年前本是無定鄉人士,自由生長在山中,未曾見過塵世半麵,可那日……”
無定鄉,顧名思義,沒有固定的地方,仿佛一片漂浮在三界中的小島,沒人知道它在哪裏,也沒有人知道它會飄向哪裏,卻唯有有緣人才能得見。
這個地方我素有耳聞,據老人們說,這是個不歸三界管,不在六道內之地,至於裏麵生活著什麼人卻無曾得知。而這女子,正是無定鄉人士。
據女子所說,她生來沒有父母,沒有親人,無定鄉也隻有她一個人,幾百年來,她一個人獨居此處,每日與蟲魚鳥獸為伴,不過她卻從小鳥那裏聽到了許多外麵的事,什麼世事險惡,什麼人心叵測、什麼浪子薄情、什麼戲子無義、什麼饞臣誤國、什麼女色亡國、什麼帝王食子……
盡管她聽說很多的事情,可那又能如何呢?畢竟……她無法離開這裏。
直到有一天,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