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圍觀的漢子,幾乎是氣的跺腳,恨不得將宋懷卿大卸八塊,更有人忍不住喊了起來:“你個死肥婆,又在仗勢欺人,白姑娘招你惹你了?你竟然將她惹得不高興!”
宋懷卿詫異的轉頭,這才看到聲音的來源,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一臉的抱打不平的表情,他很嚴肅很生氣的望著宋懷卿,同時小眼神飛速的瞟了一眼宋懷卿身旁的白蕊馨,臉上竟然是帶著一絲莫名的羞澀。
大漢臉紅,這個情況就好比宋懷卿看見母豬爬樹。
說不出的好笑。
白蕊馨 神色一變眼神突然淩厲的望著那個替他出頭說話的大漢:“你是個什麼東西,由得你在這裏放肆?胖怎麼了?我白蕊馨胖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到你們一個個替我說話,男人果然都是賤種。”
她這話說的不得說難聽,隻見那個大漢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悻悻的走回原位。
身旁圍觀的眾人悄悄說:“她還真以為自己就是個什麼東西,不過一個老姑娘,一輩子沒有嚐過男人的滋味。”
宋懷卿聽見這話,隻是瞧了瞧白蕊馨,她相信這個話白蕊馨一定聽得道。
果然白蕊馨回頭對著身邊的丫鬟輕聲吩咐,然後笑了笑,便和宋懷卿推說自己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
宋懷卿當即讓青鬆送了送白蕊馨。
白蕊馨一走,眾人也就一哄而散,大家都知道宋懷卿的脾氣,誰也不想招惹她,這可是一尊實打實的火山,看誰不順眼就立刻噴發,麵子比起來 性命,也得有性命這麵子才能作數。
宋懷卿在周圍溜達,離開賽的時辰還有些早,況且皇帝和太後還在來的路上,她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才瞧見青鬆小臉蒼白的慢慢走過來。
她的腿也不大利索,走起路來還哆哆嗦嗦的。
宋懷卿猛的拍了她的肩膀,青鬆竟然一下子就哭了起來,然後使勁的拉著宋懷卿的手,不肯放開。
宋懷卿一看事情不對,拉著青鬆去個無人的角落問道:“怎麼了?”
青鬆哭個不停,卻也是斷斷續續的說道:“二少奶奶……奴婢,奴婢瞧見,剛才頂撞白姑娘的的那個大漢,被白姑娘戳瞎了雙眼,那眼珠……眼珠還在白姑娘的手中。”說完這話,青鬆便蹲在一旁使勁的嘔吐。
宋懷卿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白蕊馨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但是她素來都相信身邊的人,尤其是青鬆。
青鬆本來膽子小,在自己身邊的這幾個月裏麵她倒是漸漸的開朗起來,隻是人的膽量若是沒有經過什麼特殊的訓練,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大起來。
宋懷卿沒有著急著問青鬆究竟看見了什麼,她知道此刻若是逼著青鬆去回憶方才看見的恐怖場景這丫頭定然會嚇得昏迷。
白蕊馨果然是個精神分裂的,怪不得自己的大蹄髈瞧不上她,看來大蹄髈的眼光還是很準的。宋懷卿心裏默默想到。
“青鬆,沒事沒事的,剛才你什麼都沒有看見,你一定是太累了。”宋懷卿從懷裏掏出帕子,在青鬆的額頭輕輕擦拭。
青鬆眼淚一直不停的落下,兩隻手緊緊的抓著宋懷卿胳膊不肯鬆手,宋懷卿反手握著她的小手,隻覺異常冰涼。
“可是二少奶奶,奴婢……奴婢真的看見了。”她話音剛落卻是覺得自己渾身都使不上勁,頭越來越重,眼皮似乎也睜不開了。
最後身子一軟,竟然就沒了知覺。
宋懷卿抱著青鬆歎了口氣,她從不習慣隨身用什麼手帕,若不是崔程皓擔心她平時有個萬一,在手帕上麵加了些眩暈散。她也不會聽話的乖乖拿了帕子帶上。
雖然不能讓青鬆徹底忘記方才發生的事情,但是總算能讓她休息片刻也是好事。
宋懷卿找來了宋府的小丫頭,讓他們先送青鬆回去休息。
她自己抬著頭,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太陽穴處沒來由的突突跳個不停,宋懷卿突然記得自己被四老頭做的肉噎死那天,天氣也是這樣的好,日頭暖暖的,然後太陽穴處使勁在跳。
難不成今兒自己又有什麼血光之災?
宋懷卿甩甩頭,不去想這些尚未發生的事情,白蕊馨如果當真是在青鬆的麵前露了這一手,隻能說明兩點,一是她的確已經無法無天到絲毫不顧及生死的地步,再一點就是這隻是給她宋懷卿的一次警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