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天大樹都難以形容它的龐大,整個一棟樹樓,遙遙二三十米高,層層的方口小洞,整整齊齊的冪冪排列著,像是樓層的窗口,特別是隱隱透出的幽色的淡黃光,有點像齊八十年代的辦公樓,難以言說的莊重,不得不說這是一棟龐大的樹墓,正中的一孔大門有三米多高,一直往上延伸,重疊的樓層都讓人眼花繚亂,我曾聽老領隊說過,許久以前,苗寨的族人總是將夭折的新生嬰兒的屍體葬在樹上,因為嬰兒身上沒有世間的汙濁,所以葬在離天近的地方,更容易升天,畢竟這也是一種習俗,無可厚非。
那封青銅門無論是從做工還是雕文都將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巨大兩隻狸,雕刻的栩栩如生,青銅雙眼想的陰沉至極,一把墓門非龍即鳳,若是其他的倒是有些古怪的很了!
特別是黑狸,一般有些墓葬格局和壁畫也會根據墓主生前的愛好定格的,比如將軍墓一把都會是那些金戈鐵馬,或者茅盾鐵戟,戰馬陪葬,武人畢竟還是武器。而那些文官一般都會窮講究,有的甚至是筆墨紙硯,詩歌文本,當然陪葬品那可是貴重的很。
至於帝王貴族,一般會將風水格局看得很重,隻要是風水絕佳的寶地一定有大墓,非皇即王,隻是定理。不過現在的能人可還真是少了,像那種深諳此道的,保證有錢的很。
“快來!”
我聞聲過來,隻見青銅門底部的樹壁上,被鑽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洞,用木塊虛掩著,若是不推門,很難發現,看木質的風幹程度,還很新鮮,不超過兩個小時。
穹叔則是蹲在地上,眉頭緊皺,像是琢磨著什麼。
廖軍一把丟了鏟子,坐在一旁,“他奶奶的賊耗子,淨會盜洞。”
明顯一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作勢蹲在地上隻見那木屑裏一絲黑粉,我撮了一點,放在鼻尖,嗅了嗅,猛然刺鼻,我隨即心裏一怔,隨即說到“這是火藥?”
廖軍茫然到“這裏怎麼會有火藥,難道是那幫賊耗子留下的。”
“不像,你可這是夾雜在木屑裏的,這是樹塚一點就著,他們不會那麼傻,讓自己陪葬,而且他們要的是龍紋符印,不可能在還沒有找到之前,就毀了這樹塚,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這是墓主設計的自毀裝置。”
廖軍一拍腦袋“你是說墓主想燒死我們,來個同歸於盡!”
我淡然道“有這個意思,不過我想更可能是不想讓我們任何人拿走龍紋符印,那東西裏究竟有什麼秘密?”
廖軍隨即說到“我們還真不知道,隻是那東西是有人提價要買的,這是一本隻賺不賠的生意,晉升可是下了血本啊!管他呢?反正這香餑餑可不能便宜那幫賊耗子。”
穹叔一路上默默無聲,雖然廖軍隻是說穹叔老是這樣沉默寡言,但我隻是覺得他在故意考驗我們,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不想猜,因為像他們這種人的心思一般人是很難揣測一二的,他既然不說我也裝作不知道,順應自然,管他呢?
我們順著盜洞往前走,現在簡直是在爭分奪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