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妃娘娘可是安慶公主,身份尊貴,豈是你這樣的賤婦可以相提並論的?”小珠快言快語,語言犀利,拙拙逼人,看起來是為葉雲初出頭,而實質,卻是想激怒那女子。
果然,此話一出,那女子便沉下了臉,看向葉雲初的目光變得怨毒,冷笑道“安慶的公主麼?別忘了,這裏可不是安慶,這裏是東籬!”
麵對小珠與那女子的爭執,葉雲初並沒有插話,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小珠,這個侍女是夏衛辰派來的,恐怕是夏衛辰安排在她身邊的棋子罷?夏衛辰現在暫時不能殺她,卻又不想讓她好過,所以才派小珠過來,煽風點火,搬弄是非麼?
夏衛辰,你果然恨安慶皇羞辱於你,所以才將心中的怨恨怪罪到我的頭上麼?用如此鄙劣的手段來對付我葉雲初,你還真瞧得起我!
思及此,葉雲初淡淡一笑,看著那女子道“這裏確實是東籬不錯,雲初雖然被殿下貶進冷園麵壁思過,卻仍然有著王妃的頭銜,即便沒了王妃的頭銜,隻要安慶仍在,雲初便是安慶的公主,永遠也不會變!”葉雲初的聲音清冷,卻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雖然她是代嫁而來,可是,她卻亦是一國公主,就算夏衛辰厭惡於她,她亦是尊貴的公主,有安慶在背後撐腰,夏衛辰亦要忌憚幾分,旁人更是別想當她是軟柿子,隨便捏!隨便扔!
那女子被葉雲初看得微微一僵,隨即底下頭,匆匆離去。隻是在臨走前,目光裏有著說不出的怨毒與不甘。淪落在冷園中的人,皆是夏衛辰身邊犯了錯,被貶進冷園的侍人或妾侍,雖然已被夏衛辰冷落,卻仍然在冷園裏互相勾心鬥角,顯然夏衛辰早已知道冷園裏的人不會安份,所以才故意讓小珠前來挑撥,讓她被冷園的其他人所嫉恨。
葉雲初目送那女子離去,過了半響,才緩緩收回目光,冷冷地看著小珠,淡聲道“小珠,你既是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子,私自煽風點火,挑撥離間,你可知罪?”葉雲初的聲音柔和,語氣裏卻有著說不出的冷冽與不容忽視的威嚴。
小珠微微一怔,清秀的容顏在瞬間微微變色,她沒有想到,葉雲初竟然會如此輕易就看出了她的別有用心,當下不禁心中一驚,垂首道“王妃娘娘,奴婢一時口快,還望王妃娘娘恕罪!”
葉雲初微微搖頭,淡淡地道“我也不為難於你,你還是走罷!”她知道小珠亦是被人指使,她也不想責罰於她,隻是,這樣一顆棋子,她卻是萬萬不能再留在身邊了!況且,現在她身邊有秋思已經足夠。
小珠聞言,卻臉色大變,隻見她撲通一聲,猛地跪到地上,驚慌失措地道“娘娘,奴婢知錯了,求娘娘不要趕奴婢走,奴婢已經是娘娘的人,若是娘娘要趕奴婢走,奴婢實在是無處可去........”
葉雲初並沒有因為小珠的哀求而心軟,她緩緩搖了搖頭,淡淡地道“你從那裏來,便回那裏去罷,你隻管說是我讓你回去的,相信你的主子亦不會為難於你!”
“是麼?葉雲初,那你可是想錯了!本王可沒有你這般心慈手軟!”葉雲初的話音剛落,卻聽到一聲冷笑傳來,“如此沒用的奴才,本王留來何用?還有,將冷園的人全部給本王叫來!竟敢對王妃不敬,今日,本王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