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充滿赤-裸-裸的,勾-引的眼神,葉雲初就覺得渾身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爬,那樣的感覺極不舒服。因為,那毫無遮掩的,充滿占有欲的目光,令她想起那夜的暴徒,那樣霸道的欲念讓她毛骨悚然,渾身顫抖。

葉雲初緊攥住手,不知不覺中,手心已經溢滿了汗,夏衛藍的目光令她恐懼,她下意識的瞥向夏衛辰,然而,夏衛辰的表情,卻令她心中一陣發冷,脊背驀地湧上一股刺骨的寒意。

夏衛辰唇角含笑,看起來仿佛溫和無害,可是,他的眼神卻猶如厲劍,仿佛能夠穿刺她的心髒。那樣淩厲冰冷的目光就這樣直接地,狠狠地,落在葉雲初身上。仿佛她是十惡不赦的千古罪人,身犯死罪不可饒恕。夏衛辰這樣的眼神她並不陌生,每次他欲置她於死地前,都是這樣陰冷的眼神,就像,昨天夜裏,他殘暴地想將她淹死。

仿佛察覺到了葉雲初眼底深藏的那抹狼狽與恐懼,夏衛辰邪魅一笑,忽然俯向她,緊貼著她的耳垂,看似親密無間,夫妻情深,可是說出來的話語卻令人心裏發寒,甚至羞憤欲死“與本王的皇弟眉來眼去,葉雲初,你這個賤人又奈不住寂寞了麼?”

葉雲初身體微微一僵,一抹羞怒瞬間在水眸裏閃過,雙手更是用力緊攥手中的繡帕,她與夏衛藍算上上次,到現在亦不過是第二次見麵,而且,是夏衛藍對她無禮直視,她根本就躲避不了,夏衛辰這樣說,分明就是刻意羞辱於她,這個可惡的男人,就是見不得她好過,隻是不知,今夜他又會如何折磨她?是讓她在眾人麵前出醜,還是再次扯下她的麵紗,讓眾人嘲笑她?隻希望,他不要選擇後者, 否則,尷尬的人,將會是他自己!

見夏衛辰與葉雲初這般親密語言,夏衛藍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冷意,他忽然眯起雙眸,懶懶地笑道“二皇兄與二皇嫂還真是恩愛。臣弟聽說,二皇嫂是安慶第一美人,今日本想一睹芳容,卻不想二皇嫂以麵紗示人,臣弟真是深感遺憾。”

夏衛藍說話的同時,他的雙眸並沒有離開葉雲初,仍然是那樣直接地,赤-裸-裸地盯住她,他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姿勢極為無禮,甚至連說出的話都是那般無禮至極,令葉雲初心裏甚為反感。

聽了夏衛藍的話,夏衛辰卻不以為意,甚至沒有半點怪罪夏衛藍的意思,隻見他淡淡一笑,臉龐貼向葉雲初,道“二皇弟,這次皇兄恐怕得辜負你的期望了。王妃乃是本王心愛之人,本王絕不允許除了本王之外,任何男人看到王妃的姿容。”他這句話說得霸道至極,卻也深情至極。特別是那專注的眼神,完全看不出他言不由衷。

而葉雲初神色不動,微微一笑,配合著夏衛辰演戲,可是,心裏卻譏諷一笑。如果她不了解夏衛辰,或者會被他所騙,隻是,在嫁到東籬這段日子裏,她雖然接觸夏衛辰的日子並不久,卻早已完全看清他是什麼人。他心裏明明百般厭惡她,恨不得她死,如今卻在夏衛藍麵前如此演戲,必然是因為某些原因。也許,他與夏衛藍看起來,並不像別人所說的那樣,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