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衝一個箭步衝到了攤位前,一把將小藥王蛇抓了起來,捏住它的脖頸喝道:“你吃了什麼!?給我吐出來!”
小藥王蛇‘噝噝’地嘶鳴,卻不肯鬆口。它本來就沒有認主,野性難馴,喜歡的東西就吃,哪裏管得這麼多。
擺攤一老一少的二人眼見來的是一名築基期前輩,都呆立在了遠處。那少女本來是滿腔怒火,見墨衝如此高深的修為,卻也不敢罵出來,隻是焦急道:“你……你……你……”一連說了三個‘你’,突然‘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
墨衝神情甚是尷尬。手中握住小藥王蛇脖頸力道更加了幾分,口氣也更加嚴厲道:“吐出來!”他這麼做倒不是全為了這祖孫二人,也是要讓小藥王蛇明白,外麵已經不是靈藥園,不是什麼東西都能隨便吞了。
小藥王蛇又‘噝噝’叫了兩聲,見墨衝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終於嘴巴一張,將吞到喉嚨裏的東西吐了出來。
‘吧嗒’一聲,一團白乎乎,滿是唾液的東西掉落在攤位上,卻是一隻白毛鼠。此時白毛鼠渾身僵硬,顯然已經死了。那少女一見死去的白毛鼠,哭得自然更加傷心。
墨衝隻以為小藥王蛇吞了別人的什麼靈藥,沒想到卻是一隻靈獸。神色自然更加尷尬,當即將小藥王蛇狠狠塞進了靈獸袋,舉起雙手道:“小姑娘,你別哭了。我賠償!”墨衝本來就怕見著女人哭,此時又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更是難受至極。
那小姑娘對墨衝的話是充耳不聞,隻是大哭。墨衝隻能神色尷尬地望向站在她身邊的老者。老者當然明白墨衝的意思,當即柔聲道:“丫頭,別哭了。前輩也不是有心的。”
“小白……我的小白……”小姑娘語聲哽咽。
墨衝眼見要勸停這小姑娘不是件容易事,索性轉向了老者,道:“老人家。這個,靈獸既然已經死了,也沒辦法再挽回,你就開個價吧,多少靈石,我買下它好了。”墨衝隻想趕緊把事情擺平了好走。
小姑娘哭著插口道:“好稀罕你的靈石麼!?你賠我的小白!”
墨衝神色尷尬,而也在這時,一隊由七八名練氣修士組成的隊伍分開人群走了出來。為首一名大漢還沒走近就大聲吆喝道:“嘿!嘿!怎麼回事呢!?”
墨衝一見這隊修士的裝束,便知他們是城中的執法隊。當即拱了拱手,道:“哦?各位執法使到了。此間並無爭鬥,隻是一點小意外。”
為首大漢走到近前,眼見墨衝是位築基期前輩,雖然還不知道事情起因,卻也不敢太托大,連忙躬身還禮。一旁有好事的修士則將剛才小藥王蛇吞噬掉小姑娘白毛鼠的事情說了一遍。大漢聽完,笑道:“哦。原來是件意外。”
大漢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若是墨衝這築基期修士在城中鬧事,處理起來可麻煩得多了。當即又道:“這位前輩。雖然你的靈獸屬於誤傷,但是國有國法,城有城規。你總要做出賠償的。”
墨衝點頭道:“這個自然。”
大漢眼見墨衝謙和,心中更寬,又見墨衝神情略有尷尬,知道他被人圍觀心中不痛快。當即轉身對圍觀眾人道:“喂,喂!看什麼那!?散了!散了!”
眾人眼見執法隊到來,墨衝又已經開口說了要賠償,這熱鬧是看得差不多了,當即也便紛紛散去,大漢又轉頭對哭泣的小姑娘道:“小姑娘,前輩既說要賠償你,你卻還哭什麼?”
墨衝這位築基期前輩雖然法力高深,但是這爺孫二人在火焰城擺攤,受的卻是火焰城的管轄。縣官不如現管,聽得執法隊大漢如此說,小姑娘也就不敢再哭。墨衝見此,心中終於鬆了口氣。又朝大漢拱了拱手,道:“多謝。”
大漢連忙還禮,道:“前輩客氣了。這隻是晚輩職責所在。”說完,為避免墨衝再尷尬,將自己領來的一隊人也打發走了,隻自己還留在原地。正如他自己的話,職責所在。雖說墨衝不像是會賴賬的,但是還得親眼瞧著這事情完結才好。
“你們想要什麼賠償,說出來便是。我修為雖然比你們高些,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若不要靈石,丹藥、法器,我這裏也是有的。”墨衝見那祖孫二人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當即又開口。
老者看了看執法隊的大漢,又看了看墨衝,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這個,前輩,小人不想要什麼靈石,丹藥、法器之類,卻有個不情之請。”
墨衝看到老者這個神態,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看來有麻煩要上身了。但是此事他有錯在先,卻也不能一口否決,當即道:“你想要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