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朝墨衝低聲道:“墨師兄。情況有些不妙。”
墨衝點了點頭,道:“我看得出。”說完,轉頭對蕭長遠笑道:“喂,你說忍不住想動手,動了手沒有?”
蕭長遠聞言,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小子不肯和我動手。”
墨衝又朝剩餘一名濃眉大眼,頗有男子之風的女子開口道:“這位師妹是……”
女子一抱拳:“在下關勝男,見過墨師兄。”此女聲音又粗又重,幾乎和蕭長遠不相上下,雖然不知她手段如何,但是這份嗓音,倒勝過了許多男子了。
“梁師弟的傷到底怎麼樣?說來慚愧。昨天有事,倒一直沒有去探望。”
“墨師兄放心。梁師兄他已經被張師弟護送回門派了。此間發生的事情,在下雖然已經發了信息回去,到底還是有人親身稟告一下更好。所以就讓張師弟回去一趟,正好順便護送梁師兄。”回答的是張啟山。他到底是幹過執法隊的,雖然進階築基期比墨衝晚,做事倒是很周密。
墨衝笑道:“恩。張師弟想的比我周到。不知除了我們這幾個,還有沒有其他的同門在團樓城?”
“閣下就是墨衝!?聽說閣下身手了得,不知能否賜教一二?”
幾人身後的修士眼見萬劍宗幾人在自己麵前拉起了家常,終於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墨衝本待不予理會,但是張啟山、蕭長遠等人都麵露異色,心念一動,當即朝說話之人望了過去。隻見此人身穿鶴翎長袍,高高瘦瘦的身材,麵孔上罩著一層青氣。而在他腰間,除了一個儲物袋之外,左右兩邊還分別有一個裝了一遝空白符籙的布口袋和一杆尺許長的畫符筆。
一見這副形象,墨衝不必猜就知道此人的來曆了。這人必然就是天符門的修士,而且看張啟山他們的神色,這人定然就是打傷姓梁同門的那個家夥了。墨衝本是不想節外生枝的,但是此人已經擺明了車馬叫陣,自己這邊的同門又都一個個閉口不言,顯然是希望自己挫敗一下這個天符門的家夥,當即對幾人笑道:“哦。你們先等等,我打發了他再說。”
幾人見墨衝要應戰,都露出了喜色,不過見墨衝似乎完全不把對方放在心上,又有些擔心,張啟山道:“墨師兄,以你的手段,應該也可以和此人周旋了。不過,天符門的修士,他們施術很是古怪,靠是腰間的符錄,根本不受靈根所拘,各種五行法術信手拈來,師兄一定請小心提防,不可大意。”
墨衝笑道:“恩,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說話間,一拍儲物袋,蜻蜓舟應聲飛出,漂浮在了空中。幾人見墨衝祭出法器,當即退到一邊,周圍人眼見好戲終於開場,也都紛紛讓出場地,一副要一飽眼福的模樣。
“你這兵刃,倒是很奇特。”天符門修士點了點頭。兩手在腰間一抓,空白符籙和畫符筆立刻被他抓在了手裏。
墨衝笑了笑,也不答話,突然腳下一點,朝天符門修士疾衝了過去。這一下倒是簡單直接,毫無花巧。
天符門修士見墨衝不用法器攻擊,反而親身上前,微微有些吃驚,不過也並沒有太在意,右手的畫符筆在左手抓著的符籙上一抹,一張符籙頓時脫出,化作了一層淡紅色的火屬性防護罩,罩住了自己的身形。
‘區區一個普通的火屬性防護罩,怎麼可能擋得住我的攻擊?’墨衝目中寒光一閃,反手抽出了清風劍。但是就在這時,天符門修士畫符筆又在手中那厚厚的一遝符籙上一勾,一張符籙化作了一層淡青色的木屬性防護罩,又在他的身外疊了一曾。
‘恩!?怎麼可以同時施展兩種屬性不同的防護罩?’
墨衝一愣之下,還未明白,天符門修士手下如飛,又連勾了三下。頓時,他的身外便有藍、金、黃、紅、青五層光罩,分別對應水、金、土、火、木五種屬性。一層防護罩,防護力自然差勁,但是如今五層防護罩疊加起來,防護功效甚至比頂階的盾牌法器,也不遜色了。
“哧。”
墨衝終於衝到了天符門修士身前,一劍此處。但是,他的清風劍隻刺入了兩寸,立刻就被一股大力反彈而回。看來,五種屬性的防護罩疊加一起,絕對不是單純防護力相加這麼簡單。這一下失了先機,墨衝正要抽身後退,眼前的天符門修士突然大筆一勾,一張符籙疾射而出,還沒到墨衝身前,就化作了一條火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