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驚之餘,這才發現,墨衝後背衣服被燒毀之後,露出了裏麵一片銀光。竟然是一件貼身軟甲。原來,那一日墨衝將冰絲軟甲前胸破了洞,墨衝脫下檢查之後,因為想著要修複,就沒有穿上。但是昨天和塗淘打了一場,知道即使是團樓城,也未必安全,這才把略有破損的冰絲軟甲重新貼身穿上,如今頓時起到了扭轉局勢的作用。
“嗖!”
墨衝一個縱身,躍上了蜻蜓舟,下一刻,又是“嗖”地一下,蜻蜓舟已經帶著墨衝離開原地,眨眼就到了離地二十丈的距離。天符門修士用符籙施展的火龍,不光威力不及正常施展的火龍術,連攻擊範圍也差了一截,隻到了離墨衝還有幾丈的高度,就火光一閃,崩散消失。
“好!”
眾圍觀人叢之中,爆出了一聲喝彩。不論如何,墨衝這一下是給眾人提了醒,和天書門修士動手,隻要拉開距離,也不是沒有機會的。有擅長遠程攻擊的修士,正是目光閃動,開始尋思若是自己和墨衝設身處地,該怎麼下手好。
“哼。閣下以為,僅憑這樣,就能脫開我的攻擊?”天符門修士冷哼一聲,同樣祭出一件樹葉形狀的飛行法器,飛到了半空之中。同時手中畫符筆飛快地在符紙上勾勒。
墨衝是吃過苦頭的,不等天符門修士符籙完成,腳下一點,立刻又和天符門修士拉開了三四十丈的距離。而也是此時,一條比剛才那些火龍更粗一圈的火龍從符籙幻化而出。這是自然的。天符門修士既然會威力減半的火龍術,又怎會說不能正常的火龍術?隻是用符紙打出正常的火龍術,比起剛才那些幾乎瞬發的火龍術要慢上一些。
這一次,墨衝可不像剛才那麼狼狽了,有蜻蜓舟在,墨衝的速度根本不是天符門修士的攻擊能夠追上的。經過數次嚐試之後,天符門修士自己也很快發現了這一點,當即不再發動攻擊,轉而改成了守勢,五層防護罩再次出現在他身外。
天符門修士雖然采取了防禦的姿態,墨衝卻沒有急著發動反攻。他在繞著天符門修士飛行了幾圈之後,突然身形一沉,落到了地麵上,伸手一擦嘴角的血跡,道:“下來吧,不打了。”
墨衝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陣愕然。要知道,大家都在等著看墨衝這一次會發動什麼樣的攻擊,哪知墨衝在得到進攻的機會之後竟會說出這麼一句。眾人愣了好一會,還是由天符門修士自己開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墨衝笑了笑,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聽不出?我說。不打了。雖然我有辦法打破你的烏龜殼,不過我卻不想讓這手段落入其他人眼裏。畢竟還有很多人想和我動手呢,隨隨便便就露了底,實在不好。”
天符門修士冷哼一聲,道:“哼。閣下該不會隻是虛張聲勢,信口胡謅吧?實際上閣下根本就想不出辦法來破開我防禦,隻是借機會下台而已?”
墨衝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冷,道:“哦?這麼說,你想試試了?這也簡單得很。不過,我們卻要換換場地,到擂台那邊。那邊有生死擂台的吧?隻要閣下表明,和在下一戰是私人恩怨,不涉及門派家族,在下可以讓閣下得償所願。如何?”
墨衝此言一出,天符門修士麵色立刻就是一變。接著,又是連變數變。墨衝這句話,無疑是說要和自己打一場生死之戰。而且聽口氣,對方有把握將自己擊殺當場。天符門修士雖然不相信墨衝真有這能耐,但是墨衝展現出的這份從容的態度卻讓他不敢越雷池一步,嘴唇動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個‘好’字。
墨衝見此,當即轉過身,看也不再看天符門修士一眼,開始朝明月樓走。場中還有許多人是想和墨衝交手的,一見這情形,頓時就有人急了:“嘿!墨衝,你這就要回去了!?”
墨衝轉頭看了說話之人一眼,有些沒好氣道:“你難道看不出我已經受了傷?還是說,你想占我便宜,趁我身上有傷要和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