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衝早已經準備好的應對話語,一見這名修士落下便抬頭笑道:“小人……”隻說了兩個字,墨衝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口中的話語嘎然而止。好巧不巧,落在他麵前的,竟然正是當日將他迎進城的齊明盛。
齊明盛和墨衝一照麵,也是愣了一下,不過估計他隻是看墨衝眼熟,一時卻還想不起來墨衝是誰,隻是隱約覺得不對勁。墨衝卻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了,當即二話不說,一拍儲物袋,蜻蜓舟從中飛出。齊明盛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口中低喝一聲:“想走!?”
墨衝都費事多話,兩手法力光芒一閃,接著飛快一揚,隻聽‘嗖嗖嗖嗖’數聲,十顆火彈朝齊明盛疾射而去。齊明盛見此,連忙側身一閃。而也就是這麼一耽擱,墨衝的人已經躍上了蜻蜓舟,下一刻,就化作一到輕鴻破空而去。
在團樓城周圍遊弋的眾修士,眼見有一道遁光破空而去,立刻就有七八人追了上去,又有兩三人落下遁光,去查看齊明盛的情況。齊明盛此時有些氣急敗壞,一見別人的遁光落下,立刻大聲道:“我沒事,快追!那是萬劍宗的修士!”說話間,取出了幾張傳音符,朝裏麵說了幾句,扔出,然後自己也朝墨衝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他的傳音符,自然是發回各個城門,說明有人逃出,讓他們暫時關閉。同時也讓城中人知道,消息可能已經走漏。
被安排在團樓城外的齊家修士顯然都是好手,遁光呼嘯之間,已經將團樓城遠遠甩在了後麵。墨衝回頭去看追逐自己的遁光,心中不由暗叫僥幸,幸虧自己有蜻蜓舟這樣的飛行法器,若是換在以前,自己如何能逃得脫這些人的追擊?楓葉國修士的飛行法器,比南梁國修士用的那些飛刀飛劍可快得太多了。在慶幸之餘,墨衝也不由有些擔心起來,蕭長遠和白楊若是遇見這些人,有沒有機會逃得脫呢?
“不要追了,他的飛行法器太厲害,還是回去顧著家族罷。”眼見墨衝越去越遠,不多時就要在視線裏消失,一名灰發老者終於停下了遁光,目光陰冷地開口。
他這一停,其餘人也都紛紛停了下來。而齊明盛此時才從後麵趕上,一見眾人停下,不由奇道:“咦?你們怎麼不追了?”
灰發老者冷笑道:“追?憑什麼?倒是你好像認得他,他是誰?”
齊明盛麵色有些難看。無論怎麼說,墨衝都是先從他手裏逃脫的,上麵追究起來,少不得還要自己來承擔後果,聽聞灰發老者如此說,沒好氣地答道:“他是萬劍宗的修士,叫墨衝!你們不追,我自己去!”說話之間,將右手伸到嘴邊,用力一下咬破了拇指,將正在滴血的手指按在身下竹葉形的飛行法器之上。翠綠的竹葉形法器在沾染了齊明盛的鮮血之後,猛然變得通紅一片,接著“嗖”地一聲,以後比之前快了一倍的速度朝前飛遁而去。
眾人看了看遠去的齊明盛的遁光,又看了看漂浮不動的灰發老者,一時也不知道是該跟上去,還是該回去。灰發老者眼見眾人這個表情,搖了搖頭道:“哼,他要追,讓他自己去。家族要緊還是一個小子要緊,難道你們都想動用這等損耗元氣的秘術?別忘了,之後還可能有戰事呢!”說話間,當先駕馭遁光往回。眾人麵麵相覷,終於也都跟在了灰發老者之後。
再說墨衝。墨衝眼見身後追蹤的眾人消失不見,先是鬆了口氣,但是過不多時又見一道血色遁光,以和自己相差無幾的速度追了上來。墨衝大驚失色,也不及細看這樣的遁光有多少,連忙又專心駕馭遁光往前飛逃。可不能被截住,一被截住,那必定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了。
“墨道友!等一下!你是我們齊家的客人,怎麼突然不辭而別?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齊明盛的聲音自背後傳來。墨衝冷笑一聲,根本不做理會,隻是往前。過了一會,又聽得齊明盛道:“墨衝!我們家主懷疑你偷盜了家族的物件!你不想日後被我們齊家找上萬劍宗算賬,立刻就停下來!隻要證明你身上沒有我們家族丟失的東西,你自可離去,我們絕不阻攔!”
‘哼。偷盜物品?這樣的爛借口也說得出?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墨衝心中冷笑,仍然不做回答。
“墨衝!有種就給老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