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我們也走吧。”被墨衝吩咐負責帶林可回門派的女弟子眼見墨衝和陳一亭離開,徹底鬆了口氣。兩位師叔師伯一走,她回門派這件事情就是板上釘釘,改不了了。
“我什麼時候才能和墨衝一樣在天上飛?”林可望著早已經沒有了墨衝蹤影的藍天,癡癡地問道。
女弟子皺了皺眉。這林姑娘懂不懂規矩,既然直呼師伯的名諱?不過,她當然不會在嘴上說什麼,隻是笑道:“哦。要駕馭遁光,可要達到築基期才行。哦,說起來,墨師伯吩咐,讓我給你說說修仙者的事情。我們就先從修仙者的修為等階說起吧。一開始修煉,首先是練氣期基礎,第一層……”
撇開了林可此女不說,再說墨衝。飛遁中的墨衝開口道:“陳師弟,我還沒來得及問,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裏,守衛礦脈又是怎麼一回事?”
陳一亭道:“哦,我也正說呢。恩,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和酒仙派、天書門共同經營的一處碎金礦。在膠州、白河州、靖州三個州郡的交界處。”
陳一亭說的碎金礦,產出的礦石當然不是普通的金子,而是一種介於金屬和晶石之間的特殊礦物。這種礦石出產很少,往往一千斤的原礦,也難以煉製出一斤的精礦。碎金是布置各種大型陣法所必須的材料,比如門派的護派大陣,城池的護城大陣,家族的護族大陣。這樣重要的東西,各門各派捏得很死,如今會調動人手去保衛這一座碎金脈,倒也不是十分出奇。
墨衝點了點頭,道:“哦,那一座碎金礦,我也聽說過。但是前線既沒有被攻破,碎金礦應該早安排了人手,怎麼又要加派人手?”
陳一亭道:“是。事情是這樣。前段時間,一批魔道修士通過開戰前就偷偷架設好的傳送陣,潛入到了南梁國境內。傳送陣已經被找到,但是潛入的魔道修士卻大部分逃離了。從被抓到的幾名魔道修士口中拷問出他們打算對一座靈礦下手。具體哪一座,卻不知道。所以,各門各派不得不往重要的幾處礦脈加派人手。”
墨衝皺了皺眉,道:“居然有戰前就布置下的傳送陣沒被發現?潛進來的魔道修士有多少人呢?”
陳一亭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可以確定,至少有一名結丹期的魔道修士。不過門派隻要我們依仗礦脈的陣法堅守,配合楓葉國修士反攻。”
墨衝奇道:“楓葉國修士反攻?他們都被逼到了靠朔月國那邊小小的一塊,現在還能反攻?”
陳一亭道:“前線的消息,我是不太清楚,不過據說好像是楓葉國被占領的區域,一些本來已經投降魔道的家族,突然又反了。在楓葉國退守的修士裏應外合之下,魔道修士吃了不小的虧,不得不吐出了一大塊土地。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派出人手潛到我們這邊搗亂。隻要楓葉國的家夥夠爭氣,將魔道修士的陣線攔腰打斷,我們就能把深陷其中的魔道修士圍殲了。”
墨衝點頭道:“哦。這樣。這麼說,魔道修士潛進來搗亂,其實是想逼我們回防,他們好打通通向楓葉國退守修士背後的通道?”
陳一亭道:“是吧?反正,我們隻要按命行事,決策之類,自然有前輩們來做了。”
碎金礦是門派重地,又是和天書門、酒仙派共管。墨衝對於此次任務倒是稍微放心了些,當即也不再言語,一路前行,不提。
三天之後,二人便到了目的地,碎金礦礦脈所在。遠遠地,墨衝便看見一個籠罩了三十多裏地的中型大陣。飛到近前,陳一亭介紹道:“此地這個陣法叫三陽真火陣。陣法能夠通過修士身上的法力氣息,識別修士所修的功法。”說話之間,陳一亭將包裹在法力之中的手掌按在了陣法防護壁上。防護壁在陳一亭手掌按上去的瞬間,輕輕閃了幾閃,接著,陳一亭的人便輕而易舉地穿透防護壁,進入到了裏麵。
不用有人開啟就可以進入的陣法,墨衝還是第一次看到,當即也學著陳一亭的做法,將一隻包裹在法力之中的手掌按在了防護壁上。和陳一亭同樣,墨衝的人也毫無阻礙進入到了防護壁的裏麵。
“能夠識別法力氣息很好,但會來搗亂的人,未必就全是魔道修士,輕而易舉就進來,不是有點危險麼?”墨衝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防護壁,微微皺了皺眉。
陳一亭笑道:“那隻是第一層防護罩。我們還不算真正進入陣法呢。”說話間,陳一亭手指一彈,一點青色的法力被他從指尖彈出,朝前飛了出去。等它飛出了四五丈,突然想撞到了一層無形障壁一般,被反彈而回。
“第二層防護罩,才是真正主要的防護罩,這個是需要裏麵把守修士打開才行的。在我們通過第一層防護壁,裏麵的修士就已經知道了。現在,師兄弟們應該在我們對麵看著了,不過,我們當然看不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