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藥王蛇一見到火靈鳥,頭顱立刻又昂了起來,口中發出了尖銳的嘶鳴聲。蛇與鳥對頭。小藥王蛇對火靈鳥顯然也沒什麼好印象。
墨衝一見。立刻對火靈鳥一擺手,道:“去。你又來多什麼嘴。這些靈藥本就是它找著的,讓它吃了又有什麼打緊。”說完,輕輕拍了拍小藥王蛇的頭顱道:“小青,別理它,吃飽了麼?”
“嘶嘶。”小藥王蛇口中發出了兩聲低低地嘶鳴,接著身形一竄,竄到了墨衝的懷裏,纏在墨衝腰上之後,又探出一個小小的頭顱,似在挑釁一般看了火靈鳥一眼,這才縮回去,美美地睡起覺來。
“它是你的靈獸?不太像啊。根本沒有你的氣息。還是說,你以前是靠禁製控製它。而禁製被之前那個光頭抹除了?”火靈鳥有些奇怪地開口。
墨衝低頭看了一眼在懷裏安睡的小藥王蛇,笑道:“它是我朋友。”
聽到這句話。火靈鳥目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道:“你對朋友還真不錯啊。我可沒見你對我這麼大方過。”
墨衝笑道:“你吃靈藥的麼?而且。以你的本事。你要吃什麼自己還不是手到擒來,哪裏用找我要?”說完,墨衝低聲道:“怎麼,他有動靜?”墨衝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李夢陽。火靈鳥剛飛出去,也算是給他把風的意思,如今突然又飛回來,墨衝自然要問問。
火靈鳥搖了搖頭道:“這倒沒有……這些就是那光頭的全部東西了?看不出。一個結丹期修士,居然這麼寒酸?”
墨衝笑道:“這話就不對了。難道別人出門,還要把全副家當都帶上?”說話間,將菱形的防護盾法寶拿在了手裏。地上這堆東西,也就這件法寶,還有這麼一點看頭。
這件菱形防護盾,入手溫潤,和墨衝之前接觸到的那些魔道修士的法器都不太相同,看樣子,自己進階到結丹期之後,倒是立刻有一件防護法寶可以用了。花了小半個時辰,將光頭大漢的氣息從菱形防護盾上抹去之後。墨衝又拿起幾瓶丹藥查看了一下。幾瓶丹藥隻是普通的恢複法力和療傷丹藥,沒什麼特別。
“墨衝,你看這個。”火靈鳥也在地上的雜物堆裏翻來翻去,這時候給墨衝抓過來了一個扁扁的青色玉盒。
“裏麵有什麼?”墨衝皺了皺眉,玉盒外麵並沒有貼封印符籙,不像是裝有東西的樣子。
火靈鳥道:“你自己看看。”
墨衝依言,將青色玉盒接過,打開。玉盒裏麵果然是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墨衝皺了皺眉,正要開口詢問,突然發現,玉盒好像太淺了一些,隻有兩寸來深。玉盒裏麵這麼淺,從外麵看,盒子卻至少有五寸,難道說……
當即。墨衝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盒底。盒子立刻發出了輕輕的‘咚咚’聲。看來,盒底是有夾層的,否則不會發出這種聲音。當即,墨衝將玉盒翻來覆去仔細查看,終於在底部發現了一道仿佛是天然玉紋的裂縫。順著裂縫輕輕一掰。玉盒底部立刻分開,露出了裏麵一張被疊起的薄絹。
“這是……”
墨衝遲疑著將薄絹拿了起來。攤開。一小截白色的東西頓時從薄絹中跌出,跌落在地。墨衝低頭一看,頓時愣了一下,這從薄絹中掉出來的,居然是一小截指骨。墨衝再看手裏的薄絹,薄絹上似乎是一幅地圖,不過地圖很是模糊不清,地圖下方,則寫著一個日期:乙未年、庚辰月、壬子日,醜時。
“這是怎麼回事!?”墨衝皺起了眉頭。光頭大漢儲物袋裏除了裝靈藥的玉盒和防止靈氣外泄的符籙,連靈石、傳音符之類日常所用物品都沒有,卻帶了這薄絹,顯然是對此物十分重視,這才隨身攜帶。但是,這樣一幅模糊不清的地圖和一截死人指骨,又有什麼用呢?
驚疑之下,墨衝再次將薄絹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同時還查看了那一小截指骨。薄絹似乎是隻是普通的料子,仍然看不出什麼名堂。不過指骨卻是比較罕見的玉質,晶瑩有光。這種玉質一般的骨骼,一般是修為高深的修士的遺骸。莫非,這截指骨是光頭大漢某位親族前輩的,所以他才貼身收藏,以作紀念?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沉默一下,墨衝五指一握,一團火焰從手中升起。不過讓墨衝意外的是,無論是薄絹還是指骨,在火焰之中,竟然絲毫不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