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染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默之嚴嚴實實的堵上了。
倆人剛新婚不到幾日,就小別了三個月,如今再次見麵,就如幹柴碰到烈火一般。
一夜纏綿,直到天色漸亮,芷染才啞著聲音說道:“不要了,不要了……”
她此時累得已經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而默之卻還一副食不果腹的樣子,真正是禽獸啊,禽獸!
芷染最後不知道是怎麼睡著了的,就連默之去上早朝了,她也沒有注意到。
迷迷糊糊間,芷染被錦兒叫醒。
她小聲說道:“小姐,快醒醒,宮裏聖旨下來了。”
“嗯……”芷染不滿的輕吟了一聲,翻了一個身子又繼續睡覺。
錦兒叫了幾遍,叫得芷染有些惱火了,不悅的說:“你就說我不舒服要睡覺,讓宮裏的人把聖旨留下就好了。”
錦兒嚇得一愣,苦著一張臉,想著這怎麼能行呢!
但小姐這樣說了,她也隻能照辦。
跑到前廳,脹紅了一張臉,對著宮裏宣旨的公公,吱吱唔唔的說了,沒想到公公愣了一下,把宣旨就直接給了她,便離開了。
錦兒小心翼翼的捧著聖旨回了宮,一個上午哪裏都不敢去,就是目不斜視的盯著聖旨,即不敢打開看,又怕聖旨會丟。
芷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過後了。
她撐著懶腰起了床,看著侍候的人是繡兒,想起腦海中的模糊印象問道:“早上的起來錦兒叫我做什麼啊?”
繡兒捂著嘴說:“姐姐叫你起來接聖旨,哪裏知道被小姐罵了一頓,如今正在隔壁屋。”
芷染不解的問:“聖旨,什麼聖旨?”
繡兒遞了臉帕子給芷染,並搖首說:“奴婢也不知道,姐姐不敢看,又怕聖旨會丟,就一直守著的。”
芷染洗漱過後,領著繡兒就到了隔壁。
她見了錦兒,就說:“早上困得厲害,起床氣太重了,你不要不開心啊!”
錦兒怔了下,笑說:“小姐說的哪裏話,是錦兒不好,不該吵小姐休息的。這是宮裏傳來的聖旨,小姐現在要不要就看看?”
“嗯!”芷染拿過聖旨,快速看了一眼,輕笑的合上。
“怎麼了嗎?”錦繡姐妹倆好奇的問道。
芷染不甚在意的笑說:“沒什麼,宮裏的封賞,皇上封了我一個一品夫人。”
“真的啊!太好了。”錦繡姐妹倆頓時喜得蹦了起來。
芷染卻是撇了撇唇,不甚在意。
稍晚時分,默之回來了,芷染把這事告訴了他,他卻也是說:“沒事,你不用管。我早就已經上了奏折,將你的名字記入玉碟,隻是皇上一直壓著不發而已。”
芷染挑眉問:“為什麼?”
一品夫人的封號,並沒有讓她高興這就是原因。
默之現在是攝政王了,而她是默之的王妃,按說是要記入玉碟的,若按品算就是超品,高級一品。
“誰知道,可能是病傻了。”默之冷笑一聲。
芷染卻是恍然大悟,皇上還是忌諱默之的,最重要的是皇上並不認同攝政王這個身份。
就連默之的身份都不認同了,更何況她這個王妃,因此,皇上下了這首聖旨,也算是給默之他們提醒。
想明白這中間的事情後,芷染便鬆了心弦。
沒出事就好。
芷染安靜的日子沒有過幾日,帝都又出了一件大事,西秦長公主病逝了。
芷染和默之一起去將軍府看向正堯時,見他傷心憔悴,芷染有些不忍心,安撫了幾句,便和默之一起離開了。
在回程的路上,芷染歪著腦袋問默之。
“西秦長公主是你對的手吧?正堯叔叔他知道嗎?”
默之否定說:“不是我動的手。”
芷染不信的挑起眉說:“怎麼可能,才嫁來我們南烏就病逝了,說你們沒動手腳,打死我也不信啊!”
默之側目,目光灼灼的看著芷染,道:“是向將軍自己動的手。”
“怎麼可能?”芷染驚得差點就跳起來撞到車頂。
被默之先一步切抱入懷裏,她才免了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