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麵具人廝殺十多分鍾,秦羽渾身酸疼,練家子打架和街頭混混鬥毆還是有很大不同,招式變化多端,讓他防不勝防,往往吃了五六拳才能打中對方一下。
當然,麵具人也不好受,左邊胳膊挨了一拳,半個身子幾乎都快散架,久久無法恢複知覺,他發現秦羽打架就是在互相傷害,和以命搏命差不多。
這家夥抗擊打能力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因此基本不設防,麵具人打他三拳,他隻要打對方一拳就夠本。
秦羽並不是打不死的小強,每挨上幾拳,感覺內傷有所加重,他就吞一粒金創丹。
這就好比打遊戲,控製的人物一邊掉血一邊補血,補血的速度不一定能跟得上掉血速度,但可以很有效的延長生命。
相對而言,麵具人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他的傷在一點一點增加,無法短時間內恢複,隱藏在麵具下的臉已經難受得揪成一團,他擔心再打下去,極可能死在這裏。
“小子,你打一會兒吃一粒藥,這樣可勝之不武啊!”麵具人嚐試著用語言刺激秦羽。
然而秦羽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賤兮兮一笑道:“勝之不武有什麼關係,能活到最後的才是真正贏家,隻要能打死你,怎麼做都無所謂。”
麵具人嘴角抽搐了兩下,他想到一句話可以很好形容秦羽,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若是把你們倆都殺了,誰會知道我勝之不武?想必也沒人關係這個吧。”秦羽說著又往嘴裏塞了一顆金創丹。
麵具男的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行走江湖多年,他還是頭一遭碰到秦羽這種實力強悍,卻又不顧臉麵的對手。
“小子,今日之事我記住了,等我傷愈會再找機會向你領教高招!”麵具男轉身抓住宋基的衣領子,幾個跳躍就消失在樹叢中。
對方輕功高強,秦羽自知無力將他二人留下,也就沒多費力氣追逐。
山腳下的涼亭裏,經過秦羽和錢耀一戰,已經破碎得搖搖欲塌,文玉和一名年輕男子相對而站,雙方手中都握著寒光閃閃的短刀。
“魅惑娘子,你將我攔住,到底意欲何為?!”年輕男子語氣不善問道。
剛才在山神廟一戰,他僥幸逃出隱族包圍圈,剛逃到山腳,就被守候多時的文玉攔住,魅惑娘子正是她的外號。
“白麵書生,我今天是專程來找你算賬的。”文玉聲音平靜得讓人感到可怕。
“算賬?”白子淩皺了皺眉,不解問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賬可算?”
文玉沒急著動手,她要讓對方死個明白,寒聲問道:“前年端午節,你是不是在浙省殺了一對夫妻?”
“前年端午?”白子淩回想了一下,卻記不太清,冷笑說道:“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哪裏記得前年端午有沒有殺過人。”
“你記不清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起來。”文玉麵若寒霜緩緩說道:“前年端午,你接到命令前去浙省執行任務,在路上和一對中年夫婦發生口角,後來跟隨他們到家裏,將二人活活勒死,想起來了沒?”
低頭沉思了兩三分鍾,白子淩一臉不以為然道:“想起來了如何,沒想起來又如何?做我們這一行的,哪個手上沒沾人命,你就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把我堵在這兒?”
手中緊緊握著短刀,文玉怒不可遏,死的那對夫婦不是別人,正是她曾經的養父母,雖然被他們趕出家門,但一起生活了近十年,文玉仍然很感激他們。
“你殺別人我管不著,但你殺了我的親人,這個仇我必須報!”
文玉眼中閃過詭異亮光,是她在施展魅惑異能,白子淩很清楚這種魅惑異能有多難纏,果斷將眼睛閉上,不敢與其對視。
“魅惑娘子,你別忘了聯盟的規定,成員之間不可互相殘殺,你若敢違背,首領定不輕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