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場大風雨像極了小閻王朱墨羽和醉青樓老妖怪的那場交鋒,無論是小閻王的明目張膽還是長安候的窺視,對於青冥來說,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想要來取的話,盡避過來便是了,但長安候跟他玩的那一手借勢,把本想置之度外的青冥或多或少的跟這件事情扯上了些莫名的關係。他長安候想借他的勢去削弱小王爺或者醉青樓的老妖怪,然後隔岸觀火,待價而沽,這對於長安候來說,就完全沒有了損害,這裏鬥的越是厲害,他長安候也沒有任何的想法,悠閑的在一旁看戲,戲有多精彩,他就有多愜意,但青冥又何嚐沒有這樣想過。
據清秋說那天小閻王朱墨羽不但沒有吃到甜頭,反而羽紗而歸,這讓原本和長安候一樣抱著看戲心態的青冥吃驚不已,但是旋即就想到事情或許不會那麼簡單,果然,今天就發生了一件讓他頗感意外的事情,蘇幕再次登門拜訪,他的到來青冥覺得非常疑惑,這樣的鬥法當然跟他沒有絲毫關係,他不但插不上手,就連看戲的資格都沒有。
今天一大清早,青冥便聽詩音說蘇幕拜訪,已經在大廳等了許久,這讓他疑惑的同時也想看看到底有什麼花樣,簡單的梳洗過後,換上了一件清爽的衣衫,翩翩美少年青冥就出現在了蘇幕的眼前,蘇幕恭敬的見過禮之後,看見獨自一人到來的青冥,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說了些場麵話之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無非就是些場麵上的客套話而已。
在下坐的蘇幕見青冥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笑道:“多謝少爺相救,若不是少爺出手,在下今日也沒機會登門道謝。”青冥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淡淡的道:“我什麼也沒做,隻是那小王爺和別人鬥的正火熱,沒有功夫理會你的事情而已。”蘇幕客套的拱了拱手,賠笑道:“那還不是仰仗了少爺的功夫。”青冥眼中精光一閃,看了看蘇幕,卻沒有言語,氣氛頓時之間尷尬了起來。
時間過的越久,蘇幕看上去就越是著急一般,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正在內心掙紮要不要開口一般,這些落在青冥眼裏,自然冷笑不已,但是他還是很有耐心的等著,蘇幕歎了一口氣,看樣子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扭扭捏捏的道:“今日來府上怎麼沒看到陪在少爺身邊的清秋小姐。”青冥一驚,眼珠子一轉,想不到這小子來我府上竟然是為了清秋,別有意味的看了蘇幕一眼,但卻不等他開口,蘇幕便慌慌張張的解釋道:“我、我、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絕無它意。”青冥嗬嗬一笑,好聲好氣的道:“哪裏哪裏,她現在不在府上。”蘇幕聽見臉色立馬一陣黯然,青冥看在眼裏卻溫和的笑道:“若是找他有什麼事情的話,你不妨在此等一等,或許她一會就回來。”蘇幕神色一鬆,擺手道:“少爺說笑了,我也就隨口一問而已,卻不知她到哪裏去了。”青冥內心一陣惡寒,但嘴上還是笑著道:“我也不知道,今日一早我便聽下人說她出去了。”蘇幕臉上一陣疑惑,眉頭緊皺,或許內心有些想法卻沒有說出口,青冥見他如此,想必他來也就是對清秋有想法而已,起身對著蘇幕道:“你若沒事的話便去看看楊二管家吧,你的事情完全是仰仗了他老人家。”這已是托詞了,青冥此刻是要脫身離開了,蘇幕陪笑道:“那是,那是,在下這便去看看他老人家,少爺還是去忙你的吧,蘇幕告退了。”看見蘇幕離開,青冥並沒有什麼反應,淡淡的轉身離開了大廳。
當青冥到達房間的時候,清秋已經在房間了,似乎一夜沒睡,清秋的臉色已經有些困倦了,青冥給清秋泡了壺茶,喝下去神色果然是好了許多,聽著清秋緩緩的彙報昨日發生的事情,青冥神色冷靜,淡淡的道:“長安候一心打定主意冷眼旁觀,想借我勢去削弱小王爺和老妖怪,現在的我又何嚐不想借他的勢去削弱小王爺和老妖怪兩人。”清秋此刻也是神色冷清,思緒有如潮水般的湧來,她必須保持冷靜,才能理清楚。清秋的眸子裏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嫣然笑道:“我明白了,古往今來,我大魏國曆經千年,這江南的勢力一直都是錯綜複雜,無論是朝廷還是長安候和洛陽王這樣角色,根本就插不進手來,更不要說其他的勢力,縱使有心藥插一隻旗過來,那也呆不長久,這長安候是想要借我們還有朱墨羽和老妖怪鬥,然後他再來插手,對江南的勢力重新洗牌。”青冥聽清秋說到了點子上,不由的點了點頭,以稱讚的眼光看向清秋,笑道:“不錯,他是有這個意思,但是朱墨羽明目張膽的過來江南取這份基業,你覺得如他所說是給太子的結婚賀禮,有幾分可信度,他的到來是不是有誰授意,那個人是太子還是洛陽王。”清秋頓時陷入了思索當中,青冥也不打擾,不提醒,隻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