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漸漸駛入夜幕,車內的青冥閉目靜坐,看樣子似乎在打坐,今日除去進宮拜見皇帝還順道去拜訪了一些大臣,青冥心裏當然是老大的不情願,但是也無可奈何。幽幽歎一口氣,顯得自己跟怨婦似的青冥睜開眼睛,拉開車簾瞧了瞧了夜幕,隻見夜涼如水,繁星點點,原來已經步入夜幕中了,自己卻不自知,摸了摸鼻子,青冥思慮,現在隻剩下蕭家沒有去,不過如今天色已晚,到底要不要去呢。
忽然遠處飄來一陣酒香,青冥想起自己似乎還沒有吃晚飯,便叫車夫快一些,好回家與姐姐團聚,車夫應了聲是,便加快了速度,馬車在夜幕下飛速行駛,而車內的青冥搖搖晃晃,不過心思卻不在這個上麵,隻道是酒香越來越濃,經過那家酒家的時候還想停下來喝幾杯,可是突然想起昨日在太子府上喝酒的時候,那位舞姿傾城的秦香君,不由得把眉頭皺在了一起,依稀記得太子爺有意要做一個順水人情給九皇子,卻被他拒絕了,而一直和他們明爭暗鬥的六皇子那日雖然未曾表現出什麼,可大概也有自己的心思在裏麵,想起六皇子讓青冥不得不聯想到支持十四皇子的蕭太師,左右覺得不對,便對車夫說:“去蕭府。”
趕車的依舊是那位九品武夫,聽青冥說要去蕭家隻是憨憨的應了聲是。
青冥習慣性的摸了摸,笑道:“不知道會不會見到那位傳說中的軍神。”對於那位早幾年冒出頭來的女軍神,青冥還是很好奇的,想一睹究竟,她到底和別人有哪裏不同。
馬車停在蕭家大門前的時候,正好有一位少年模樣的錦衣男子提著燈籠出門,看見青冥的馬車微微愣了愣,有些大大咧咧的上前來問道:“誰啊,大晚上的跑來。”青冥下車對著少年笑道:“我來找太師。”少年撇撇嘴,揮手道:“不見不見,太師睡下了,明日再來吧,這大晚上的,明天趕早過來。”青冥笑了笑,沒想到自己還有吃閉門羹的時候。
少年顯然沒有想到青冥是什麼人,他一個人躡手躡腳的大晚上跑出來鐵定沒什麼好事情,又碰見青冥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子剛好撞上來,當然要趕他走。青冥站在馬車前一動不動,始終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一副不知好歹不知所謂的樣子,少年瞧青冥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惱火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喊人放狗咬你了。”青冥保持著笑臉,搖頭道:“不走。”少年一瞧這架勢,好像這小子有兩下子,不然怎麼敢在太師府門前搗亂,又開口道:“真不走,我可放狗了,你可要清楚,待會一大群野狼狗追著你咬的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青冥摸摸鼻子,揶揄道:“我好好的站在這裏,為什麼要走。”少年哎呦一聲,罵道:“你小子真不知好歹,我這就放狗去。”青冥點點頭,做出一副請便的樣子,少年一丟手中的燈籠,轉身快步離去,偶爾還回頭恐嚇道:“你等著啊,有膽子的別跑。”
青冥好笑的摸了摸鼻子,有繼續啞然失笑的意味,貌似以前自己也放過狗去咬人,對象還是當朝國舅,蕭太師的堂兄弟,那時候一大群發春的野狗追著他滿街跑,場麵倒是相當的壯觀,如今也不知道當初那個古板,整天滿嘴教條的男子,現在還記不記恨他,當初他做青冥教書先生的時候,沒少懲罰過他,雖然知道是為了自己好,那時候畢竟年幼,不諳世事。
不等青冥回味當初自己的壯舉,如今便遭受到了報應,似乎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之類的什麼,現在正有一大群貌似凶狠的野狼狗從蕭家大門衝出來,來不及反應的青冥下意識的拔腿便想跑,而那位車夫早已擋在了青冥的身前,全身散發出一股如小山般沉重的威壓。
反應過來的青冥苦笑,這些都是畜生,哪裏知道害怕,隻會一味的往前衝,像死士般,早被主人洗過腦了。
果然不出青冥所料,一大群瘋掉的野狗不要命的向著他們衝來,好像一群饑渴的沙漠人看見水源一樣,武夫沉聲一喝,散發出一股熱氣,攔下發春的野狗,和它們搏殺起來,就如同獅子撲兔,勢必要來個君臨天下的威風。
群狼終究鬥不過擁有王霸之氣的獅子,但是勝在被人打了春藥,死死的和獅子戰鬥在了一起,來了個群奸,武夫逐漸顯得吃力,而發春的群狼也慘不忍睹,那位原本得意洋洋準備發橫給青冥一個教訓的少年露出驚訝的神情,看了看似乎狼狽不已的群狼,吹了聲口哨,群狼立即消停,武夫也停手了,那些倒地不起的野狼狗看得少年一陣肉痛,這次要被罵了,抬起頭狠狠的瞪了青冥一眼,青冥淡定的報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