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小桐的臉，傲慢地離開了。
等巫師走後，笨笨迅速將自己的下巴合攏，太震撼了比他看到蛇蛇那啥還震撼，還可以這樣的啊，想想楚楚姐姐如果這樣對自己的話，哇，好像流鼻血了……
小桐搖搖晃晃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笨笨跟上，抱著一大捆人骨，比他那矮胖身材還要高，搖搖欲墜搖搖欲墜。
噗通，笨笨和他抱的人骨一起滾到了人骨堆裏，連滾帶爬地撲騰：“救救我救救我。”
小桐拽著他的小胖腿將人像拔蘿卜般地拔出來。
“謝謝。”笨笨 眼淚汪汪。
小桐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忙活
笨笨偷看小桐，真可憐，每天要做最苦最累的活，幹完了，還要去被那老女人欺負折騰。
小桐一定是得罪那老女人，得罪得厲害了，笨笨用力握拳，等我出去的時候，一定把小桐也救走，太子殿下說的，滴水之恩，當當——用拳頭相報。
恩恩，笨笨真聰明，都會講這麼長的文了，嘻嘻，笨笨很高興地表揚了自己一番。
笨笨像小尾巴般跟著小桐，走過複雜的甬道，順便記住了所有的暗道機關，恩，笨笨的第一個任務完成，通向魔鬼塔地下的密道，笨笨都會啦。
笨笨高高興興地跟著小桐來到浴室，浴室裏隻有冷水，和一個木桶，笨笨問：“別的孩子也是在這兒洗嗎？”
“他們在上麵，你嫌冷也可以上去，隻有我必須在這兒洗。”小桐看了笨笨一眼，難得說了這麼長的話。
“笨笨不冷。”笨笨噗通一聲跳到水缸裏，開心得差點把蛇尾巴露出來了，笨笨是火蛇，不怕冷水。
小桐臉上露出一絲驚異的神色，不過，他不再說話，而是真的將自己洗幹淨了。
笨笨出來，光著屁股，從發的包裹裏找到換洗的衣服，卻看到小桐將自己那有些破爛的衣服認真洗幹淨晾起來。
然後，他的手放在一個匣子麵前停了下，露出熟悉的屈辱和憤恨的表情，從匣子裏抽出一塊布將自己遮住。
嘩啦——
笨笨再次將自己的掉落的下巴合上，笨笨好害怕，但是好像看。
於是小桐出門的時候發現小尾巴還在跟著他：“沒有召喚你不可以過去。”
笨笨可憐巴巴地求看門的人：“我想進去學習，雖然我還小，可是，我很想念美女巫師姐姐。”
小桐驚訝而鄙夷地看了笨笨一眼，甚至有些難以言語的厭惡和後悔，仿佛在說，早知道你這麼不要臉，剛才就不救你了。
笨笨望著小桐，露出天真無邪的微笑，不過，他很注意沒有露出那四顆小尖牙。
麻痹，這小子幹壞事的時候，都這麼笑的。
“讓小家夥也進來。”裏麵傳來巫師沙啞的聲音。
小桐有些磨蹭地走進房間，臉上的屈辱表情一閃而過。
笨笨抱著小桐的腿，裝害怕，小桐怎麼踢他就是不鬆手。
巫師抓著笨笨一頓揉捏，笨笨抱著腦袋嗷嗷叫，好像咬這老妖精，但是要忍耐啊。
然後，她拍了拍笨笨的腦袋：“站在一邊好好學，看清楚了，以後也要這樣做知道嗎？”
笨笨滿臉通紅：“知道。”楚楚姐姐，這裏好神奇啊， 笨笨學了很多很奇怪的東西，嗷嗚——
笨笨看到巫師手腳都纏在小桐身上了，嗯嗯啊啊——
看看四周，竟然沒有人，嗬嗬，四顆小尖牙迎風飄搖，胖乎乎的身子慢慢往窗口蹭
用了一個召喚魔法，偷看下巫師的動靜，看起來好像很難受啊，叫得那麼慘，那幹嘛還要做呢？奇怪了，笨笨搖搖頭。
信鴿悄悄飛來，笨笨想將早已準備好的紙條塞到信鴿的腿上。
“嗯嗯嗯——停！”巫師道，“寅，給我拿水來。”
笨笨停止動作，麻痹誰叫寅？
嗷嗷嗷嗷，是我啊，笨笨後知後覺，信鴿偷偷溜走了，笨笨將紙條塞到褲襠裏，蹦躂著給巫師端水。
巫師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然後，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笨笨？？因為進來好幾個男孩在排隊，他沒機會再召喚信鴿，一著急，就睡著了——
……
今天是個好日子，黃道吉日，殺人越貨的好天氣。楚楚深吸一口氣，從牆上翻了出去。
今天是個買藏紅花的好日子，丫的，肯定懷上了，兩個月沒來葵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