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男子看了眼懷裏美麗的女孩兒,唇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看來,那位很寵愛你嘛,在沙漠上呼風喚雨?我看他比想活了!!不到明日正午,他就會力竭而死,到時候——”
銀灰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狠戾。
將上官楚楚放在山洞裏的幹草上,銀色的發絲有幾根滑過楚楚的臉頰,很美麗的銀色,閃閃發光,竟然有人的頭發像白銀般的美麗。
過了一陣子,似乎沒了聲音。
上官楚楚猛然睜開眼,哪裏有什麼昏迷較弱的女子?現在隻有心狠手辣的殺手一枚。
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上官楚楚皺了下眉頭,莫名感到由楚儼傳來的勃然的怒氣。
該死,楚儼在發怒。
她鬱悶地歎了口氣,想著要如何先偷走,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狡猾,卻又如此的強大,如果她不趕快逃走也許會死得很慘。
忽然,一陣風聲刮過她的臉龐。
寒睿含笑的聲音響起:“狡猾的丫頭,要裝睡道什麼時候。”
上官楚楚聞言,心裏更是一沉,他竟然知道她在裝睡?她可是用了當殺手時,很拿手的龜息功,不但會被認為在沉睡,對手還會以為她身體很差,奄奄一息。
算了,知道就知道唄。
上官楚楚也不矯情,猛然坐了起來仰頭看著寒睿。
看到寒睿脫下披風露出一頭長及腰部的銀色長發,被隨意地編成幾個辮子彙集在一起,有一種飄逸而妖冶的美。
但是,他絕不會給人柔軟的感覺,那雙冰冷的眸子和有力的手臂,都不停提醒楚楚,這是個步步為營,而心腸冷硬的家夥,最善於的就是利用人性中的弱點。
“洗澡,把衣服換了。”寒睿冷冷地命令道,在楚楚不遠處優雅地坐下,嚴厲地看著楚楚。
丫的,洗澡?楚楚看下不遠處的那汪溫泉,怎麼洗?
當著他們的麵脫衣服,讓他們看免費的脫衣秀。
“我不想洗。”楚楚冷冷地道,有本事殺了我,看你也不打算殺我,是想拿我當人質吧。
“恩?”寒睿的眸子立刻仿佛覆蓋上了一層霜雪。
呀!!!
楚楚忍不住叫了一聲,寒睿竟然拿起旁邊的一桶冷水一股腦澆在她的身上,冰冷的感覺瞬間讓她痛不欲生,小腹感到冷冷的鈍痛,把楚楚嚇了一大跳。
她忙跳起來,將外衣脫去,用力擦去頭上的水珠。
“你想做什麼?”楚楚怒目而視。
“洗不洗?”寒睿不耐煩地問道。
楚楚忽然心底一暗,他不是楚儼,所以不會遷就自己,世界上也許找不到比楚儼對自己更好的人了。
這個念頭被她很快地拋道了九霄雲外。
不行,現在必須聽話,否則就會受更多的苦,團團在肚子裏好像很難受,雖然沒有感覺到過肚子裏團團的存在,但是冷冷的鈍痛讓楚楚想起了那家夥。
“我洗就是了,給我刀。”楚楚有些挑釁地昂著頭,對寒睿道。
後麵忙碌的人一時都放慢了動作,顯然,對於楚楚的這個要求很意外。
寒睿冷冷看了楚楚一眼,眸子裏充滿嘲諷,有刀又怎麼樣?女流之輩罷了。
“給她刀。”淡然地飲著杯子裏溫和甘醇的美酒,漂亮細長的銀灰色眸子微微眯著,說不出的華麗陰冷。
烈烈的火光照著楚楚秀美的臉,寒睿冷冷地道:“快一點,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可不想摟著充滿了楚儼氣息的女人睡覺,你最好把所有屬於他的痕跡都去幹淨。”
楚楚在心裏慢慢罵,禽獸才喜歡劃拉地盤,然後再所有東西上都留下自己的味道呢,丫的,難怪他們說你是狐狸精,一隻公的如假包換的狐狸精。
“狐狸精狐狸精,每人頭上一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啦,洞洞大大,弟弟大大,洞洞大……啦啦啦啦啦……”
楚楚一邊唱一邊脫衣服,旁邊的侍從罵道:“你特麼的唱什麼,什麼狐狸精。”
“沒唱什麼啊?我就是唱我們家鄉的民謠,是歌頌狐狸精的,你看風吹雨打都不怕呢。”楚楚郎洋洋地道。
忽然,一隻紙鶴帶著銳利的風聲襲來,楚楚因為服用了軟骨散,所以躲避不及,瞬間,紙鶴擦著她的臉頰擦過,一陣疼痛,臉上被劃拉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楚楚捂著臉,瞪著寒睿卻沒有辦法。
“老老實實的,別多事。”寒睿的聲音其實很好聽,但是,在別人聽來就如同惡魔的詛咒一般。
楚楚心裏暗罵,此仇不報,我就不走了,我還。
楚楚低頭,不再理睬寒睿,而是精心將自己的裏衣用刀子一點點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