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楚儼來說，算第一個朋友的西華大仙，至少人家是高層，跟高層搞好關係總是不錯的吧？
“劍要穩，出手要狠，不要有憐憫之心，一擊必是敵人死穴，因為如果你不殺他，他就會反過來殺你。”楚儼低沉醇厚的聲音不時在校武場內響起。
這寬闊宏偉的校武場內，隻有楚儼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他的腳下是不到他膝蓋的小肥蛇，小肥蛇雖然又胖又小，但是，大眼睛可認真了，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雙眼皮，死死地瞪著，似乎想從那稚嫩的眼神裏散發出勃然的怒氣。
“哼！”
“哼哈！”
“嘿！”
楚楚滿頭黑線地坐在黑色繡著明黃蟒紋的儀仗下，邊喝花草茶，邊看父子倆耍寶貝。
但是，慢慢的，她覺得又不那麼像是耍寶了。兩個人還挺認真的，雖然團團經常因為太用力將自己跟著一起扔出去，咕嚕嚕滾兩圈。
但是除此以外，兩人真的很認真呢。
團團摔痛了，就哭兩聲，但是擦擦眼淚和汗水，咬著小尖牙，又衝了上來，那小眼神騰騰地往外冒火。
手裏的小鐵劍也被他使得虎虎生風，認真嚴肅的樣子，讓楚楚哀歎，如果他學習文化知識的時候，也能像這樣既好了。
不過，想想在現代，一歲的孩子有的還要人喂飯吧，哪裏會像小團團這麼活蹦亂跳的？
所以，楚楚感到奇怪，你說精怪的孩子，幾百年還稱為小孩，要千年後才算成人，到底他們拿幾百年都學什麼了，那樣的幼稚？
想到團團在他們眼底根本與嬰兒無異，而很多獸人小孩就是被團團祈福的那幾個，都有一兩百歲，楚楚的嘴角不由得又多抽搐了幾下。
團團終於受不了，坐到地上哇哇大哭了：“團團累了，不要練了，團團累。”
楚楚猛然抬起頭看楚儼，他剛才真的挺認真嚴肅的，聽說，楚儼以前操練黑騎軍的時候，是出名的黑閻羅，臭臉罵人，動不動用軍法的。
他不會——脾氣上來揍團團吧，聽到團團細細小小的哭聲，加上前不久，他們差點因為疏忽，讓團團喪生火裏，楚楚一陣心疼。
就情不自禁地站起來，準備過去勸勸。
麻痹，然後，她就看楚儼蹲下去，一把抱起兒子，又是拍又是哄的：“兒子，真厲害，竟然堅持這麼久，父皇為你驕傲，我家團團最厲害了。”
團團講鼻涕和眼淚都蹭在楚儼身上，然後大聲道：“讓團團休息一下下，團團還要學。”
冷風嗖嗖從楚楚身邊刮過，她，果然是——太嫩了麼？不，她是太無知了，想不到丫對孩子的寵愛如此的沒有下限。
見兩父子又親親熱熱地互相喂著幹果和肉脯後，楚楚更是覺得自己顯得特別多餘啊多餘。
“麻麻，你要吃嗎？”團團討好地用小胖爪抓起一塊肉脯送到楚楚麵前，楚楚看看那肉上鮮紅的血絲，還有團團爪子上疑似髒東西的黑點。
“我不吃，團團多吃點，快快長大。”楚楚柔和地道。
團團心驚膽戰地吃下手裏的肉脯，麻麻好可怕，到現在都沒有發飆，嗚嗚嗚，肯定有什麼陰謀。
團團決定，今天一天都不離開父皇身邊，讓麻麻沒法用私刑。
吧唧吧唧，團團吃得香噴噴，楚楚忍不住問道：“其實我早就想問了，你們吃的是什麼肉？”
楚儼笑了兩聲沒做聲，楚楚硬是從裏麵聽出了底氣不足和心虛：“這不是人肉吧？”
她也是到了東海才知道，其實精怪們並不介意食用人肉的，而且精怪和魔族都不覺得吃人是犯法的，甚至連神族也無法精致同類相殘。
這是一個力量決定一切的世界，強者有權吃下弱者，而作為回報他會獲得弱者的力量變得更強，高階神除了修煉可以變成外，還可以不斷地吃低階的神來升級。
楚楚疑惑的眼神更加直接：“是人肉還是龍肉？”
楚儼笑眯眯看著楚楚：“愛妃，自從我對你失而複得後我就決定以後任何事情都不可以騙你，所以，愛妃，別逼朕。”
“是懷的肉？”楚楚雖然用的是問句，但是，語氣是肯定的。
楚儼淡淡道：“團團要想變得更強大，必須遵循華夏的傳統，而且，反正不吃也浪費撒。”
不吃也浪費，不吃也浪費……
楚楚瞪大雙眼看著楚儼，覺得整個世界觀被扭曲了，丫的，這個坑爹的世界，而且，她會承認她其實接受能力很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