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棄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楚楚一陣,從頭到腳,好像獅子在審視該從哪裏下嘴,然後回身,大刀猛然衝著地上一個渾身是血的刺客飛去,冷聲道:“剛才是誰檢查屍體的時候不留意?”
“王,是我。”一個士兵毫不懼意充滿慚愧地站出來。
“自己去將軍那裏領皮鞭。”金不棄冷冷地道,然後轉身走到楚楚麵前伸出手,“姑母受驚了,本王送姑母上另外的馬車。”
楚楚疑惑地看著金不棄,到底是暴露了還是沒暴露,真的,看不懂。
不過,按照他們剛才的戰鬥力,還有金不棄的能力,如果看破了,現在,自己和眾人早成階下囚了吧?他根本不需要演戲。
想到這裏,楚楚倒是鎮定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金夏要聯合越國。
金不棄怎麼說也不會殺了她的,這樣,自己就能有逃跑的機會了。
楚楚淡淡地將手放在金不棄的手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金不棄幾乎是瞬間握住她的小手。
丫的,恥辱啊,他的一隻手掌,估計包住楚楚兩隻手還有餘,長那麼高那麼壯幹嘛?跟牛一眼,楚楚冷冷地平視前方,傲慢地走過匍匐著的金夏國士兵,被金不棄托上了另外一座馬車。
麻痹的,幹嘛拖著她屁股將她推上馬車,不過,金不棄實在是太快了。
楚楚反應過來時,他就托著她屁股了,如果她不順勢上車,那被吃豆腐的機會不是更長?
丫真沒發現吧?楚楚疑惑地看了金不棄一眼,但是,金不棄現在已經忙著指揮隊伍處理刺客,根本看都沒看她一眼。
“皇妃停住,一定不要在肉體上屈服。”小三焦急地在楚楚耳邊呼喊道。
丫的,皇妃為什麼老是看那金夏王,不會真的被抱了兩次後,身體還是想念那滋味了吧。
“小三,你要是再亂說,我就真的出軌去。”楚楚冷冷道,就看到小三嚇得吱一聲,迅速躲到車外麵,還捂著嘴,表示自己再也不說話了。
哼,楚楚鬱悶地哼了一聲,滿腹懷疑。
奇怪,到底知不知道呢?應該隻是懷疑吧?所以,才沒有當場翻臉?
那麼,接下來就要小心了。丫的,之前假扮的時候沒想到金夏國的士兵這麼牛逼的,不然,還不如裝路人呢。
不過,裝成路人很可能被搶或者被殺,如果是說出真實身份,也許會淪為人質。
傷腦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請公主沐浴。”晚上,幾個戰士真的扛來一個巨大的木桶,楚楚再次發現,這些金夏國的人基因應該跟別人不同,四個人輕鬆扛起這麼重的東西,不要太有力喔。
看看他們鼓起的肌肉,健美的肌膚,銳利的眼眸,一個個果然是野狼般的存在,守候在獅王旁邊的野狼。
“放下吧。”楚楚淡淡地揮手,說不出的落落大方,儀態萬千。
四個戰士互相看了一眼,這個公主一點不像西夏人啊,胸部沒胸部,屁股沒屁股,氣勢倒是不錯,金夏國的女人都是那種身材很火爆的,性格也很主動妖媚的。
而楚楚像清雅地盛開在清澈河流中的蓮花一般,帶著一股清新自然的風流。
就是醜了點,那疤痕不知在怎樣的情況下留下的。
而且他們從來沒看到過一個女人,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臉,每天完全不用任何東西遮掩,大大咧咧地出現在人前。
楚楚一定沒想到,大部分的金夏人還是蠻佩服她的,當然,前提是,他們以為她是金夏國的公主。
看著一大桶的熱水,楚楚有些頭疼,丫的,金夏的傳統是這樣的——先是主子在裏麵寫,然後是小孩兒,再是仆役。
聞聞身上濃鬱的血腥味兒,楚楚一咬牙,找金不棄去了:“我不想讓仆從用我洗過的水。”
“為什麼?鉑國不也是這樣的嗎?”金不棄挑挑眉,一雙金色眸瞳死死盯著楚楚,楚楚淡然道,因為我信奉了神佛,所以,不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信神?哪個?”金不棄緊緊逼問道。
“觀音菩薩。”楚楚小聲道,“你不要告訴別人,看在你是我侄兒,我才對你坦白的,不信鉑國的神不好。”
金不棄冷笑道:“觀音菩薩?沒聽說過,反正肯定不是金夏國的神,說完,鋒利的眸光如同實質般壓過來,似乎像讓人無法喘息。”
楚楚呼吸微微一窒,淡淡地道:“您是想要治罪於我,就因為我曾經被金夏國拋棄,作為禮物送給鉑國?所以我沒能天天在金夏國的神麵前,請求他保佑我,所以,就要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