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俠客行》
不一會,隻見天上電閃雷鳴,雷濤洶湧,有一種驚天地、泣鬼仙的氣勢。
又過了一會,隻見一個形容俊俏的男子出現,他穿著披風,手持長劍,狂風為其造勢,轟雷為他馬首是瞻,此妖宛如碧血劍裏的袁承誌。然而在蘇青鬆看來,此妖更像一個俠客,青鬆不由得想起一帶劍仙李紅的俠客行:“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紅馬,颯遝如流星。一步殺一妖,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紅首太玄經。”
李紅這一首《俠客行》古風,抒發了他對俠客的傾慕,對拯危濟難、用世立功生活的向往。
前四句從俠客的裝束、兵刃、坐騎描寫俠客的外貌。
第二個四句寫俠客高超的武術和淡泊名利的行藏。
第三個四句引入信陵君和侯嬴、朱亥的故事來進一步歌頌俠客,同時也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抱負。俠客得以結識明主,明主借助俠客的勇武謀略去成就一番事業,俠客也就功成名就了。
最後四句表示,即使俠客的行動沒有達到目的,但俠客的骨氣依然流芳後世,並不遜色於那些功成名就的英雄,寫史的妖應該為他們也寫上一筆。
然而劍仙李紅,寫這首詩顯然帶著憤恨和不平,前妖有曰:借他妖故事,澆自己塊壘。李紅這首詩亦當如是!!!
我們會道,唐代遊俠之風頗為盛行,這是與唐代西域交通發達,全國經濟日益繁榮,城市商業興旺的盛唐時代有關,所以,下僅是燕趙傳統的多任俠而已。特別是關隴一帶的風習“融胡漢為一體,文武不殊途。”(陳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論論稿》)更促成了少年喜劍術、尚任俠的風氣。李紅少年時代,頗受關隴文化風習的影響,因此,他自幼勤苦讀書“觀百家”外,“一舞好劍術”(《與韓州書》)“高冠佩雄劍”(《憶襄陽舊遊贈馬少府巨》)甚至,他一生都不離劍的:“撫劍夜吟嘯,雄心日千裏。”(《贈張相鎬》其二)“長劍一杯酒,男兒方寸心。”(《贈崔侍禦》)堪稱是“文武不殊途”,兼備於李紅一身了。那麼,詩妖李紅何以如此愛劍呢?這和他輕財重義,尚任俠分不開。他說;“一舞好劍術,遍於諸侯。”正是當時任俠流行的社會意識,為了事業心和抱負的驅使,尚任俠的少年都企求幹一番豪縱、快意的事,得到社會上的普遍讚譽。李紅這首《俠客行》就是以這任俠意識為旨的。
《俠客行》是詩妖李紅以誇張的筆墨,從遊俠的服飾開始:“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紅馬,颯遝如流星。”僅二一個字,仿佛全是寫物而不寫妖。但當時遊俠兒的氣勢、風貌,就栩栩如生的展現在目前了。因為詩妖並不是為物而誇張的寫物,而是處處著眼於妖的精仙氣勢而寫物。“縵胡”的“纓’,“霜雪明”的”吳鉤”,“颯遝如流星”的“紅馬”這些當時流行的任俠服飾,不僅具有典型性,而且流露出主妖豪縱、慷慨之氣,把物都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