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韞晞沉默了幾秒,然後十分果斷的回答說:“好!這周之內,我會把這筆錢給你,你馬上就把這份工辭了!”
安琪冷笑起來:“這周之內?你果真有這個本事嗎?”
晁韞晞淡淡的隻一句:“你等著就是了。”
然後他再沒說話,背轉身去,朝著巷弄口走去,安琪就站在原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覺得他離開的腳步那樣沉重,連帶著原來挺拔修長的身形也顯得委頓起來。他就那樣一步步的走出小燈泡帶來的些微光芒之外,漸行漸遠,安琪眼中的影像便越來越模糊,最後又是一陣穿堂風吹過,安琪頭頂上的那顆小燈泡終於也不堪重負似的,“嗤”的一聲,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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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兩天,安琪並沒有按照晁韞晞希望的那樣去做。她仍然每天到“皇宮”去上班,抹上口紅掃上胭脂。老板娘說收到了阿水的包場費,還算遵守諾言,也許是被阿水腰間的手槍給嚇壞了,至少沒有再讓安琪下場子陪客人。然而阿水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卻沒有再出現過。反而夏安琪這兩天坐不住了,老板娘的包場費分到她頭上不過是零星的一小筆,離她五十萬的目標差得遠了呢!她積極爭取著賺錢的機會,但老板娘想活命,非常聽話的幫助阿水盯牢著夏安琪。
所以到第三天的時候,安琪決定主動去找阿水。
她那天跟老板娘請了個假說不去“皇宮”了,實際上老板娘收了錢不能讓她“開工”,她來不來上班根本沒有兩樣。她換了套衣服便要出門,誰知打開門後,門外站著晁韞晞。
雖然聽房東說,晁韞晞租的房間並沒有退掉,但是自她第一天上班的那晚之後,他一直沒有出現過。現在他帶著滿臉的笑意站在她的麵前,時間是下午兩點多。
安琪早就忘了他答應的一周之內給錢的承諾,事實上他兩手空空,也並不像是來救濟她的。
安琪冷冷的聲音企圖打掉他滿臉的和顏悅色:“讓開,我要去‘皇宮’上班!”
晁韞晞竟然麵不改色的說:“我知道,但我想讓你陪我去看日落。”
安琪冷哼道:“我現在可沒有那種閑情逸致!”
韞晞的語調依然溫和,明明說出來的話那樣絕望,卻令人聽不出一絲企求的意思。他說:“就當是最後一次,我們去看一次日落,今天你請假吧!”
夏安琪很想拒絕,但是他臉上的那種堅定執著以及他所強調的“最後一次”,令她不能克製的動搖了拒絕的想法。
他並沒有給她太多時間來堅定立場,二話沒說拉過她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掌中,然後把她帶著坐進停在樓下弄子外的小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