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的努力,兩人很配合。她努力克製著自己恢複以前三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雖然那種時光是一去不複返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存在。
一連串的事,影響到小嬌的心情,此刻她穿了平時自己最愛穿的衣服。
一件合體緊身牛仔褲,一件絲綢白色無袖衫,一張精致的臉看上去無任何的波瀾,那麼的精致。
有的房客已經在門口等她了,有的陸續退鑰匙,至於原因沒有說的,都是吞吞吐吐。
小嬌隻是笑著,又像以前那樣趕上前來招呼房客。又像在以前快樂的日子裏那樣坦率,天真,親切地向每個租戶伸出了手。
“說實話,我們真的是不願意離開你,”一個即將離開的房客說著,“可是,我們實在無奈,白天可以,晚上。”
此人不再說下去,轉身走了。
這一切李醫師都在不遠處看著。
小嬌蒼白的麵頰上映出了紅暈,淡淡的微笑勉強掛在嘴邊,隻是兩人的眼光一接觸時,這一切就消失了。這是小嬌努力做到的。
“我不會離開的,我會等你回來!”李醫師說著,並把兩隻手放在小嬌的肩上,“我相信你!”她補充了一句。
“我也相信你!”這句話是劉姐說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我也等你回來,不知道可不可以等得到?”
小嬌眼含淚水,轉向她,問道,“為什麼?”
“我的折磨你不會明白?”劉姐看著她,此時小嬌再不覺著她的化的濃濃的妝是一種累贅了。反而讓她更嫵媚和動人。
今早的一切,小嬌不明白都是為了說明什麼,隻能咬著嘴唇抑製著眼裏要淌出的淚水。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小嬌沒有出門,也沒有去相家,她有別的計劃,她清閑的時候曾經無意的畫過李府,如今這些畫也一張張的擺在她和瑩瑩的書房裏。她今天隻是去注意這些畫了。
她希望從畫裏找出一些蛛絲馬跡,找出一些線索,她苦苦尋得了一天,但是無濟於事。隻是這些畫好像被人動過。
小嬌想了一下,“可以動這個畫的隻有一人?李醫師,如果她真的看了這個畫,而且臨摹了出來,那麼她的基本功還真是不錯的。至於劉姐大家讚賞她就是對的。”
這個問題還是日後再去問李醫師了,現在還是想別的吧,小嬌的思想回到了畫的上麵。
那些畫還是那樣。等緣小院、馬棚、翠樓、蓮樓、小木屋、秀樓。忽然,小嬌在秀樓這裏停下了。她的目光落在了秀樓上,當時不知道是自己故意的,還是筆墨的原因。
一個白色的影子就在秀樓的門樓上,也許真的是自己的繪畫失誤,那一點沒有畫清楚,才導致了這個樣子。
“那麼劉姐疲憊的原因?”
小嬌想到這裏站了起來,外麵的夜色已經很高了,月光透過窗戶斜照下來,使得自己的畫看上去更是詭異。
小嬌走過去,輕輕的關上窗戶。
她知道由於一天裏自己一直在畫裏,一直在分析畫。此時已經很晚了。
她離開書桌,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一串鑰匙。她的目光對準了三零五,劉姐的寢室。
她相信並不簡單,劉姐夜夜疲憊,肯定有疲憊的理由,她知道這個時候進去是不對的,但是她決定進去。她也感覺到了劉姐的異常,加上白天的幾個房客無緣無故的退掉鑰匙,小嬌就已經很明白了。
小嬌拿著鑰匙,關上自己的房門,她沒有穿高跟鞋,她穿了一雙練舞蹈的鞋子,這是自己特意的換上的。
她在樓道裏輕輕地走著,沒有注意到她的腳步聲,就是連她自己也不曾聽到。三零五離自己的房子不是很遠,小嬌走過去隻是幾步的距離。
當她站在三零五的門口的時候,她看著門,拿著鑰匙想了很久,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唐突的進去,對還是不對?
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有什麼可想的了。想到這裏,小嬌拿著鑰匙對準了門孔。
門輕輕地轉動,小嬌抽回鑰匙,而後迅速地推開門。屋子裏的一幕,小嬌嚇呆了,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但是當真看到的時候,也是害怕的。
一道白影從劉姐的屋子裏嗖的一下越過窗戶就沒有了。
“劉姐?”小嬌大叫一聲,並迅速的把燈打開。
劉姐大概是聽見叫聲,或者是本來就在黑暗中醒著,此時聽見小嬌的聲音或者是看見小嬌的身影,不慌不忙地坐了起來。
小嬌隻是注意著她的臉色,看著那布滿血絲和略顯疲憊的臉,小嬌問道,“劉姐,剛才看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