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一道平淡無奇的聲音,使得左天照神色為之一振,在數十步開外,一個年約四十的儒生慢步行了過來。
當左天照看到儒生後,眉宇間流露出的喜悅溢於言表,一股天神下凡的樣子,站在高處渺視著唐林。
“明叔,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打殘那隻土狗,”左天照興奮地指著唐林說道。
“他?”儒生平靜的目光瞟了一眼唐林,便邁著悠閑的步伐向著唐林行了過去。
就在離唐林一丈之距,儒生瞬間催動內力,腳下一發力,身影如利箭一般向著唐林襲去。
想突襲?
唐林瞥見儒生一拳襲來,內力當即暴起,起手一掌禦去對方的凶勢,就在他正要還以一拳之時,一道寒光向著他的中門直刺而來。
嘶!吱~~~
唐林大駭,手腕迎著寒光一個拂動,中門被擋,寒光直接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劃,發出一道刺耳的刮擦聲。
左天照看到明叔一招得手,氣焰更是狂妄,狂言叫囂道:“好!明叔先不要弄死他,把他搞殘了,我要帶回去好好招待他。”
“表哥留一手給我弄,上次在城門我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左山在旁邊獻媚,笑道。
而駐足的路人卻是暗驚不已。
“這個生猛的小子是誰呀,一個人把幾個護衛都打趴了,現在又跟別人對上了。”
“你看看站在那邊狂笑的是誰?”
“左天照!”
“這小子是什麼來頭,敢跟左家的人動手?”
“看他衣著不像是官家子弟呀!”
“管他是誰,現在有好戲看了。”
聽聞眾人的細言微語,儒生目光掃到唐林的手腕並無大礙,自覺突襲失手,頓感到麵子盡失,他想再度襲去之時,唐林已是連連退開,隨之冷哼一聲,加速追了上去。
唐林在退開中,掃了一眼被利器劃破的衣袖,看著蟒皮製的護腕被劃下一道斜長的裂口,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好在隻是劃花了手腕的表皮,如果是直接劃在手上,想必不斷也離殘廢差不遠了。
“此人比起左天照更加陰險、毒辣,你不仁在先,也怪不了我不義。”唐林暗罵一語後,暗地裏把手伸進衣袖裏。
儒生速度追了上來,可唐林東閃西避,幾個閃動間,他卻難以再按近唐林。心中不禁暗罵:“這小畜生在那裏冒出來的,隨手一掌就能禦去我的一拳,而且速度隻是比我略低一點。”
就在這時,唐林突然一個反轉,向著儒生一拳轟去。
找死!
儒生瞥見此舉,麵色一喜,正愁著如何拉近距離,想不到對方自動送~上~門。內心不禁暗歎,“初出茅廬的小子還是嫩了點呀!”
儒生用力揚動手腕,一道寒光直刺向唐林的重拳。唐林目光堅決,重拳不退反進,另一隻手的手腕用力一抖,一道銳利的黑光直閃向儒生的心胸。
儒生眼角一跳,這小子太陰毒了,竟然引我近身才出此一招。
儒生可不想以命抵拳,當即引動寒光劃向黑光。
啪!叮!
儒生的招數被引開,唐林一拳轟在儒生的手臂中,其手臂當即變形。一柄彎曲的飛刀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啊!
儒生一聲慘叫,不敢戀戰,連連退開。怨毒的目光直視著唐林出言道:“你膽敢傷我!”
唐林嘴角劃出一道嘲諷的弧道,聲聲字句如利刃直刺對方心神:“有什麼不敢的,你敢動我,難道不許我還手嗎?更何況我的身份怎麼也比你一隻走狗強多了。”
“你!”儒生怒不可言。
“怎麼想再動手嗎?”唐林從地上撿起匕首,淡淡地說道。
“哼!”儒生冷哼一聲,目光搜尋著左天照一夥人。他被廢了一手,現在隻能單手作戰,其戰力弱了三分,他不敢戀戰。
對於這個聽命於他人的儒生,唐林並不想與其再次動手,因為二人並沒有過多的交集。
唐林轉身掃了一眼圍看的城民,並沒發現查找的目標,眉頭不禁皺起。
儒生同樣沒有看到左天照,隨即神色低落,麵容表露著深深的無奈。
唐林看著落魄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不禁搖了搖頭,感歎道:“受製於他人,果然不是可取之道。”
咕!
聞言,唐林微微一笑,摸了摸肚子,無視著眾人的談論聲,直接鑽入人群中。
樓房一角,左山看到唐林走後說道,“表哥,你說真的?”
“哼!難道你敢去捉拿他?”左天照瞥了一眼左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