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裏雪言笑自若,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往前走了兩步。
“大家都聽到了,這個是李小姐的荷包,在李小姐將我推下湖的時候,我順手一抓,便將李小姐的荷包也帶了下去。這個,便是證據!”蘇裏雪唇畔勾起一抹明媚的笑。
“你胡說,這個…………也許是你從我身上偷來的也不一定。何況,我今天根本就沒帶這個粉色的荷包,定是你想陷害我。”李沉星依然睜著眼睛說瞎話,她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了。
“李小姐說,你今日沒有帶這個粉色的荷包,平日裏我與李小姐並無交集,又何以能偷到李小姐的荷包呢?”蘇裏雪覺得甚是好笑。李沉星真是狗急了跳牆,說話也不經過大腦,真是草包。
“誰知道你是不是提前就準備好了,早派賊人到我府上將我的荷包偷走。”李沉星此時已經不太淡定,才會這樣口不擇言,表麵上雖然依舊鎮定,但微微顫抖的身子掩飾不了內心的慌張。
“哦?那李小姐的意思是,我與郡主合夥起來陷害你咯。”蘇裏雪抬起眼簾,輕輕地道:“誰都知道三皇子與筱雅郡主關係甚好,今日,三皇子因有事,所以托我陪筱雅郡主遊玩,其中幾次李小姐走過來氣勢洶洶想要找我的麻煩。試問,我若是想陷害李小姐的話,我與郡主形影不離,那郡主豈不是同謀?”蘇裏雪淡淡地笑笑,轉過眼,看著安筱雅。
安筱雅被蘇裏雪冰冷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不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你胡說…………”李沉星開口。
還沒待李沉星說完,便聽到安筱雅開口道:“李小姐,你就不要再狡辯了,我雖沒親眼看見你將蘇二小姐推入湖中,但你一直找蘇小姐的麻煩,語氣間咄咄逼人,連本郡主在都敢這樣造次,何況趁本郡主不在你該對蘇小姐做出何等事?”
安筱雅本身就心存愧疚,她害怕蘇裏雪的目光,更對不起自己的內心。雖然因為言哥哥的關係她很討厭蘇裏雪,但是,終於還是說出大部分實情。
“陛下…………陛下饒命啊!都是蘇裏雪挑釁在先,否則我絕不可能將她推入湖裏的。”李沉星頓時間嚇和花容失色,跪下來求情。
李尚書與李夫人此時也匆匆跪下,求饒著,希望玄齡帝可以饒過李沉星。
“還請陛下還裏雪一個公道。”蘇裏雪也二話不說,匆匆跪了下來。挺直著腰背,如青鬆般堅挺,剛毅。
玄齡帝心思對蘇裏雪讚賞有加,就三言兩言,她就將此事的事情理清,不但讓李沉星認罪,而且又逼著筱雅說出實情…………
於是,開口道:“李尚書,養不教,父之過。朕就扣你一年的俸祿,降李夫人為五品淑人,而李小姐,就罰三個月內不許出門,在家裏繡上千手觀音以作送給憐太妃的禮物吧。可有異議?”
“臣無異議……”
“臣妾無異議……”
“小女無異議……”
李沉星及李尚書、李夫人三人異口同聲地道,此次的懲罰已經算是輕的了。幸好蘇裏雪沒出什麼大事,否則此事該如何罷休。
玄齡帝說完,此時才看了一眼蘇裏雪。“蘇二小姐,此事你受委屈了,賞黃金百兩,以作補償,如何?”
蘇裏雪抬頭,毫不畏懼地看著玄齡帝,開口道:“陛下,我不要賞賜,但求陛下給小女一個恩典。”
“你說?”玄齡帝開口。
“小女的生母唐芷珊,本是太傅府明媒正娶的夫人,後因被人陷害,死前被扁為姨娘,牌位終身不得入祠堂。裏雪懇請陛下開恩,能夠我我娘親正名,讓她的靈位可以入蘇家祠堂。”
蘇裏雪一臉的堅決,雖然她還沒查到唐芷珊生前的事,時隔十多年,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更何況像謝氏那樣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留下線索讓人追查。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找機會為自己的娘親正名,也算是感謝了這具身體的主人,讓她可以獲得新生。
聽到這裏,謝氏一臉的嗤之,她自然是不願的,她好不容易榮升了大夫人,若是如此,豈不是那個死去的唐芷珊要與她平起平坐?不僅如此,那蘇裏雪也從庶女變成了嫡女,她就有機會與蘇嫦曦一爭高低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是她伸手拽了拽蘇麟寒的衣服,希望他能開口製止,沒想到蘇麟寒不但沒理她,反而離她更遠了。
謝氏一臉的怒氣,但又不好發作,隻能隱忍在心中。蘇嫦曦見狀,趕緊細聲地安慰了一下謝氏,蘇裏雪隻是提出此要求而已,陛下是否答應還要另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