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說本王像什麼本王就像什麼吧!”羽墨言依舊溫柔如廝。
夜,窗外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讓這個暗夜裏更添一絲涼意。
一片溢靜,二人都沉默不語。她在看書,而他在看她。二人靜靜地坐著,似要保持這個姿勢到天荒地老。
羽墨言沒有提出要回去,蘇裏雪也不曾趕他走。
末了,還是羽墨言先打破沉默。
“雪兒,本王要先走了,記得好生照料自己,七****便回來了。”羽墨言依依不舍地道,眼神裏還帶著眷戀。
蘇裏雪沒有回應。
羽墨言便轉身一躍,從身後的窗戶飛了出去。此時,聽見白鈴“嘶~~”的叫了一聲。便沒有了聲響。
蘇裏雪知道他已離去了。
這時才放下手中的書,轉眼望向窗外。四月時節的雨下得纏纏綿綿,糾纏不休。雨滴從屋頂的瓦簷順流而下,形成斷斷續續相連的水珠,在夜色中飄渺模糊,更添意境。
蘇裏雪望了一眼窗外,除夜色朦朧外,再也沒有了熟悉的那個身影,心中,有一種道不明的情縤在心中滋長著。
毫無睡意,索性起了身,點燃燈盞,此時屋子內亮堂起來。窗外的馬兒又“嘶~~”喊了一聲,蘇裏雪這才想起,現在可是下著雨呢,白鈴被雨淋著,是否要緊?
於是便出去看看,隻見雨很快就停下了。
蘇裏雪走到紫荊樹下,白鈴乖巧地躺在那兒睡著,但睜著雙眼,如她一樣沒有睡意。它是否在想念自己的主人?
蘇裏雪拿下腰間係著的絲巾,係白鈴輕輕拭去頭上的水珠。
白鈴睜大雙眼,望著蘇裏雪,那雙大大的眼裏映著蘇裏雪的模樣,格外清晰。白鈴是典型的蒙古馬,產蒙古高原,古高原產的馬,處於半野生生存狀態,它們既沒有舒適的馬廄,也沒有精美的飼料,在狐狼出沒的草原上風餐露宿。生存力其強
但大多蒙古馬種都體形矮小,其貌不揚。可白鈴卻是生得俊,體魄強健,胸寬鬃長。且經過羽墨言的調教,在戰場上不驚不詐,勇猛無比。
除羽墨言外,它可是沒讓任何一個人靠近過。就連平日裏喂養與洗刷,都是羽墨言親力親為,如今白鈴竟然肯與蘇裏雪親近,頗有靈性。
蘇裏雪摸摸白鈴的頭,替它順了一下毛發。白鈴於是將頭靠近蘇裏雪的腳邊,似在撒嬌似的,想要親近於她。
蘇裏雪臉上微微一笑,這馬果然通靈性。
回到房間,還是毫無睡意。
便拿出了十裏長琴,仔細端詳著。
羽墨言說它有治愈療傷的作用,蘇裏雪身上的****時常發作,一發作,便渾身如冰刺一般難受,武功無法施展。而這個長琴,一看就是千年難得的寶物。
在宮中用它彈奏時,已感受到了它的威力。
必須要用內力來彈,而彈奏者的內力又與彈的威力相結合,若無傷者用它,也能添加功力,助武功更上一層。
於是,蘇裏雪玉手輕挑銀弦,雙手在古琴上撥動著,悠揚的琴聲自她的手中緩緩溢出,帶著一絲神秘悵然。她用內力抑製住了琴聲,使琴聲隻在房間內回蕩。
眉宇間透露一絲難明的思緒,如墨的長發隨風而起,隱隱劃過淺淺朱紅的唇。月夜下,琴聲中,一切像是靜止一般,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