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到此話,果然喜上眉梢,那日僅一麵之緣,她便喜歡上那個善良的女子。隻是奈何尋了兩天,都尋不到蹤跡。
“且等我的好消息便是。”老夫人抬眸,神色極佳,臉上微微帶著笑意。
“想必祖母心中早已有合適的人選,那裏雪隻能先祝賀堂哥了。”蘇裏雪亦是笑意吟吟,笑容清澈而甘醇。
“好了,那你且去吧,雲舟這孩子想必此刻正在書院裏寫字呢,你若不早早去請他,不一定能請得動。”老夫人樂嗬嗬地道。
“祖母說笑了,堂哥可以不給我麵子,但決計是不會不給祖母麵子的。”蘇裏雪明媚溫婉地一笑,便起身,躬身行了一禮,便緩緩退下了。
來到蘇雲舟的梅蘭院,蘇裏雪剛剛踏入院子的大門,便看到四處種滿了梅樹與蘭花,從前隻覺得男兒便偏愛鬆、竹多一些,沒想到蘇雲舟卻是喜愛梅與蘭。
已是入夏,梅樹隻剩下光禿禿的枝丫,連葉子都不見一片,與一片綠色盎然的草叢相映,倒也顯得別具風味。廂房前的長廊處擺滿了紫與黃色的蘭花,皆用盆栽種植,小巧又精致。
而蘇雲舟,果然是在院中安靜的練字,連蘇裏雪走到他麵前都毫無知覺。
“裏雪見過堂哥!”蘇裏雪盈盈行了一禮,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蘇雲舟聽到一陣如鈴般清脆的嗓音,才驚愕地抬頭,見來人是蘇裏雪,便欣喜站起身,“原來是二妹妹來了,請坐。”
便指了旁邊的椅子,讓蘇裏雪坐下。
“堂哥這樣用功,字寫得可真好。”蘇裏雪輕輕掃了一眼桌上宣紙上寫著的文字,雖蘇雲舟長得文質彬彬,可字卻如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離而不絕,骨氣洞達,別有一番氣勢。
“二妹過獎了。”蘇雲舟溫和一笑。他今日穿的是一身水墨衣、頭戴一片氈巾,生得風流韻致,一副才子之相。
“堂哥****都窩在自己院中溫書練字,怕也是悶壞了,祖母讓我帶你四處逛逛,而裏雪聽聞,堂哥善騎馬,不如我們便一起到郊外玩一下吧。”蘇裏雪直接說明來意,亦沒有拐彎抹角。
蘇雲舟怔怔地看著蘇裏雪,隻見她絕色的麵容之上帶著和暖的笑意,紅唇微潤,那雙大大的眸中有著極清澈的神色。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蘇裏雪,印象中的她還停留在年紀較小的時候,蘇裏雪患著病,終日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如今想必是全然大好了。
蘇裏雪興是發覺蘇雲舟在盯著自己看,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不知道堂哥是否有興趣一同去郊外騎馬?”蘇裏雪自知他沒有聽見剛剛所問之話,便又來了這樣一句。
蘇雲舟才反應過來,“自然是願意的。”嘴角含著笑意,“剛回府中,就聽到管家說二妹的身子可是大好了,今日看來此話一點都不差。”
“也是多虧了祖母的悉心照料。”蘇裏雪淡然一笑,“那我們就約好明日早上在城外的繡江河橋那兒等吧,因我近日都在唐將軍府中小住,恐怕不便從蘇府出發了。”
“那便依二妹的吧。我隻是一介書生,別的不喜歡,但騎馬還是感興趣的,這多年來一直遊曆在外,大半的時間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呢。”蘇雲舟露齒一笑,更顯風度翩翩。
蘇裏雪又是和蘇雲舟聊了半晌,這才離去。
陪老夫人用過晚膳後,傍晚便與初七出發,準備回去唐將軍府。
初七走在蘇裏雪身側,細聲地道:“小姐,剛剛秋境與我說,大夫人像是得了怪病,夜夜夢魘,近日是吃不下睡不著,生生的瘦下來了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