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是真的!吳法的內心興奮異常,那個神秘人沒有騙自己。真的有這樣神奇的法術,能夠斷續肢體。
比吳法內心波動更大的是少莫城,自己的家族血脈竟然有超能力,這件事是不是好事先不說,但肯定會驚掉一地的下巴的。雖然現在生命正受到威脅,但少莫城最關心的還是少安能不能變回去的問題。
還有一個世界觀已經崩潰的家夥,就是醫生。看到被修複好的屍體和救活的肖染,最後憋出一句“這不科學,怎麼可能用【縫】這種形式就把人治好呢?”
婦人聽到醫生的話,轉過頭去道“我雖然能夠修複損傷的身體,但是失去的血液和元氣卻是不補回來的。而你,身為醫者,不救死扶傷,反而唯利是圖,用醫者的學問去傷害無辜,可恥!”說完,猛地一揮手,醫生和那名女助手眼、耳、鼻和嘴頃刻之間就被縫住了,而且外表上絲毫看不出縫合的痕跡。
“唔...唔”五官被封,對外界的大部分感知都消失了。醫生和女助手慌亂的掙紮起來,可隻要稍微用力,就會產生刻骨的疼痛。呼吸器官全部被縫上,缺氧的症狀慢慢出現,最後兩人嘴唇青紫,痛苦的窒息而亡。
原本興奮地吳法,此時的麵色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事情的發展和自己的計劃出現了偏差。原本這個女人出現的後,第一時間選擇了救活肖染和修複遺體,吳法認為她是一個悲天憫人的角色。可她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殺掉了醫生和女助手,這就讓吳法的判斷不準了。
吳法本來的計劃是,喚醒少安的能力之後,然後用他身邊的人做威脅,治療自己。他對少安的調查非常全麵,從經曆到心理,都非常專業的分析過,少安是非常在乎身邊的人,用這個方法絕對會讓少安就範。
但現在,喚醒的不光是能力,還有另一種人格或者幹脆就是另一個人,吳法已經不確定自己手上的籌碼還是不是有用。
“不管你是誰,我想你都和少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那麼現在,馬上用你的能力治好我,不然我就殺掉少莫城。”吳法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然後讓保鏢縮小防禦範圍,小心的查看著婦人的反應。
“你在威脅我?”婦人皺眉道。
“我...”吳法正準備說兩句硬氣話,就看見自家那幾個持槍的保鏢慢慢的調轉槍口,相互指著,吳法慌亂道“你們在幹什麼?”
“大少爺,我們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了。”胖大叔臉色慘白的說道,剛說完,他們的姿勢又出現了變化,槍口指向了自己的腦袋。可以看得出來,胖大叔和保鏢們都已經拚盡全力抵抗,滿身大汗,可絲毫沒有效果。
“剛才你們看著其他人受到傷害的時候可都是麵不改色的啊,現在輪到自己了,怎麼就怕成這個樣子了?”婦人緩步向吳法移動,每走一步都好像一記重錘,砸在了吳法的心上。
“別過來,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吳法大聲的叫喊,匕首的尖部已經刺進了少莫城的脖子裏。
婦人曲起兩根手指,再猛地彈開。砰砰砰!幾聲槍響,保鏢們和胖大叔都爆頭而亡。鮮血和腦漿噴了吳法和少莫城滿身,那種滑膩的感覺讓人惡心的想吐。
“我能控製住他們,難道控製不住你嗎?”婦人冷笑著問道,下一刻,吳法的匕首就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啊!”吳法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少莫城則趁機跑到婦人的身後,想了想,先把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之後又主動去照顧肖染。
一切籌碼皆已失效,吳法倒在地上,眼淚和鼻涕紛紛湧出。自己就要死了,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全身發抖。可他並沒有求饒,並不是所謂能屈能伸的問題。而是他知道,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不論怎麼求饒都是沒用的。
但是,吳法哭著哭著就笑了起來,笑的肆無忌憚,酣暢淋漓。婦人眼中閃過疑惑,問道“你這是...瘋了?”
“不,我沒瘋。”吳法道“雖然我快死了,可是仔細想一想,我並沒有失去什麼。我的死對頭,那個雜種吳天,已經被我幹掉了。我做的事情暴露了,吳氏集團肯定也會被少氏集團摧毀。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得不到,全都和我一起毀滅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覺得不會。”少莫城突然開口道。
“什麼意思?你不會告訴我到了這個時候,你準備放我一馬吧。”吳法嘲笑道。
“怎麼可能。”少莫城道“隻不過想把利益最大化而已,因為我和少安都沒什麼大事,這次的事情就有了轉圜的餘地。這麼說雖然顯得很冷血,但是對少家來說,你殺的幾個人雖然是人才,但也不是不可或缺的。與其為了他們傷筋動骨的去幹掉你們吳家,倒不如換取足夠多的利益。”
“我們這種人的典型思維呢。”吳法認同的點點頭“可是這件事的主導權並不在你的手裏”然後看向了冷眼看著自己二人對話的婦人。
“呃...”少莫城一怔,有些尷尬的把目光投向了婦人。婦人好像無所覺的樣子,走到遠處的一張沙發上,閉目休息。這什麼意思?是同意自己的做法了吧。少莫城糾結了一會,下定決心,走到座機的位置對吳法說道“我要報警,你不介意吧?”
“警察把我抓走了,你和誰談?”吳法反問道。
“你們吳家不會隻有你一個人吧。”少莫城拿起聽筒道“你今天做的事情越界了,你死定了。法律上一定會判你死刑,如果受害者不是我們少家的話,你也許會緩刑、會無期,然後減刑,最後釋放。但是我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你必須受到法律的審判,而且必須是死刑。我們少家是守法的,不會動用私刑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