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沉悶的鍾聲一響,內城各處都開始喧嘩起來。我被一股掌風震得胸口發酥。隻見肅奉已在麵前。兩眼猩紅,周身泛起了黑氣。我正準備接他的招,恍然被人拉出去,這空間就如同扭曲了一樣。我一下子就看不見了周圍的房屋,卻聽到河水的聲音。城中飛起一顆巨大的焰火,著亮了肅馬城的上空,然後各種混雜的鍾聲響起。我看到麵前虛發盡白的老人,嘴角還沾著獻血,他看了我一眼,似乎若有遲疑,然後瞬間不見了影子。眨眼的功夫,武輕容也被送到了我身邊。他看了看我倆,然後叫我們趕緊離開肅馬城。
老先生又不見了影子,武輕容說她必須回去,她說她要殺掉肅奉替他丈夫報仇!回望肅馬城,燈籠多了數倍,城內已經照的通明。喧雜的聲音,連馬匹的嘶鳴也混在其中。我忽然做了一個決定,運起內力,出其不意的將武輕容震暈。然後運起蹬霞功飛速的趕回我和她落腳的住處把她安放在屋內。自己打馬衝進了肅馬城內城。
城門大開,跟我一起不斷有騎兵也衝進內城。議事廳前就是演武場,四周的火把也都燃了起來。肅奉就在演武場正中的鼓台上,看著四周圍攏的人群。原來春令昊就是把我們瞬間送到城外的老人。有人把鎏金的座椅抬到議事廳階前,春令昊作為肅馬城主就坐在那裏,和肅奉針鋒相對。老人身邊還有兩位看起來比春姨還年長一些的女子,想必就是春姨的姊妹了。
“是誰在背後搗鬼,可敢站出來承擔?”肅奉掃視一圈周圍。然後把目光放在老城主身上。“你,名震江湖的大俠,既然知道我已經在此,為何不直接開門見山,告訴我這城是給還是要我奪?你不過也是拿手下人做棋子,不是你,不至於先死了那幾個蠢貨!”
“不知廉恥!你殺了我的人,反倒說我老頭子的不是。沒有人做手腳,肅馬城要擔的事就是我城主的事。”老城主聲音渾厚響亮的傳播開來,感覺同之前聽到的不停咳嗽的城主判若兩人。
“我本不想殺你們任何人,我安插的人也都是你們那些沒有多少功夫在身的尋常人,等時機一到,還要請嶽父大人和兩位妹妹去享清閑日子。結果就這麼輕易的撕破了約定動起了武,這真不是您的風格!煩請告訴我實情,中廷是否跟嶽父大人有過什麼暗示?”肅奉陰陽怪調的,讓我都有些奇怪,東邊軍營的是他還是現在的是他。
“中廷有事從來不需要暗示,你暗通敵外又是誰的暗示?!你要是真通了雨龍族人拿了肅馬城,中廷和西海國必然連手,大戰一起,肅馬澤丘必然腥風血雨。勸你懸崖勒馬,肅馬城的人,一定會對你此次前來保持緘默。”老城主還是想少動兵戎,避免牽扯平民。
“您說的是有道理,但是今天,我並不信我能安然的離開這裏,但是我要是留下,我真的很想滅了在場人的口,這樣吧,為了表明嶽父大人言而有信,我答應,您要是先硬接我三招,我必然再立誓約,退人,退兵。”肅奉此言一出,城主身邊的兩個女子當即反對,說其人不可信。肅奉接著說:“說到我不可信?那這裏先動武的肯定不是我肅奉,是你們富春人背誓在先!”
場上人聲開始嘈雜,老城主站起身來,看了看身邊的女兒,再看看肅奉,當即答應了。他的女兒百般阻撓,可是老城主主義已定,他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我知道,在場的有當年的老人,大家不信他,甚至有人想他在肅馬城挫骨揚灰!但是,自從盟約至今30年,他沒有再踏入江湖,至少沒有再踏入肅馬城。我不讓他死,是要大家見證他剛才所說的,退兵。我們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戰爭是否會再次讓肅馬城陷入浩劫,但是我春某人相信,隻要萬民和平,泉下的齊老將軍也能安心!如果他死了,戰爭來了,是我春某人對不起當年枉死的兄弟!來吧,我就吃你三招!”
老城主凜然戰在肅奉麵前,周圍的空氣似乎已經凝固了,大家都屛著呼吸觀察著眼前的一切。黑風圍繞在肅奉的周圍,凝聚著邪惡的巨大的力量。肅奉身形突然化作黑色的利劍,直刺向老城主。他的兩個女兒同時飛身擋在前麵,可是一股氣勁立刻將她2人震飛出去,同時黑劍穿身而過。周圍靜無絲毫聲音,大家都在觀察著老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