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1 / 3)

息生頂的泉眼再次冒出水來。我示意春姨和我一起,我們到了石室的3層,看到暗河的水不是先前那般泛濫,而那石棺也歸了位置。我心中猜測,這可能是師尊雨元子。老人出現,寒光石的光格外的光亮起來。他和善的笑了笑。

“我都出來一個季節了,你們才想到把我的棺材打開。”

世事弄人,誰也難想到,師尊雨元子仍然在世。隻是他的性格怪僻,不待見自己的師門內的人,卻對小墩子和滿成義很感興趣。而對春姨更視同無物。我和春姨被趕出石室,坐在息生頂的石頭上,哭笑不得。

我在被趕出之前還被訓了一頓,因為包庇滿成義扔石頭的事。師尊說忘生崖下豈能亂丟東西,還怨我連自家的庭院都看不清楚。所以我就在忘生崖前琢磨著怎麼去熟悉一下山崖下麵的事情。忘生涯這片山崖,並沒有山穀通向外麵,就是一個眼不見底的深潭,隨著瀑布的水還有幽風上旋。清醒的時候是沒有人願意下去的。春姨說讓她試試,讓我在上麵等著。

我看見她一下子就從眼前消失了,麵前一陣氣流爆破的聲音,這種感覺類似肅馬老城主的幻蹤分形。可是隨後就聽到春姨的尖利的叫聲,大喊救命。我向下一躍一個轉身進了飛瀑內台,看到春姨在那裏時而抱腳時而撓頭的。原來春姨在裝受傷。春姨又被飛了起來,一個弧線飛上了忘生崖。聽見春姨潑罵聲不斷又不敢下來,師尊把我帶進了石室。

師尊並沒有詢問我任何關於齊叔的消息,我有些不敢發問。在齊叔筆記留給我的印象裏,師尊應該是很凶狠的老頭子。他讓我閉上眼睛全身放鬆,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睜開眼睛。我照辦了,就感覺自己被拉來扯去的,身上許多穴位甚至有遊走的感覺。良久,我都沒敢睜眼,盡管感覺到自己在移動。

我居然感覺到了寒冷,那種寒氣直透骨間。師尊讓我睜眼,我看到一個沒曾來過的地方。食暗木呈各種形態的長在一個寒光石做的石坐旁。透過食暗木的間隙,看到幾個石棺排列在四周。師尊忽然就出現在石坐上,叫我上前去。我試圖邁開雙腳,卻癱軟的跌坐在地上。不得不著急的再三叩拜:“晚輩在此跪拜請求饒恕,師尊是要責罰我把外人帶來這裏嗎?弟子隻是不想無意中害人。”我還沒解釋完,師尊就笑了:“我要責罰你,定也會把你關進石棺,你傷剛愈,先要能走出這幾步。”

我站起身,再沒有覺得不妥,隻是腦海中卻有很多東西翻騰出來。

我記起來數年前我見過肅奉,我和齊叔在離山鎮曾經跟他交過手。隻是肅奉當時並無心爭鬥,是齊叔有些不依不饒但是他們2人舉手之間,都感覺對方深淺不相上下,很難傷到彼此。後來肅奉出其不意打傷了我,齊叔才不得已帶我離開離山鎮。那時候我記憶開始流失,因為中了血毒。可是並不是像蝕月血毒功最後的那樣讓我瘋魔。我迷茫的看著師尊。師尊告訴我:“有些事情,難分對錯,如果你都想起來了,你自己定奪,如果想不起來,那就隨天願,盡人為了。”

我是想起來了許多東西,就是那些曾經模糊的出現在夢境中的和自己記憶矛盾的東西。那些齊叔已經不想讓我再想起的東西,也是齊叔留給我的筆記裏絲毫未提的東西。那些回憶,讓齊叔更顯得像一個常人一樣,難免有失控和衝動。讓我自己也忽然覺得自己並非是一個世事不經的孩子,隻是後來,忽然之間,齊叔把我的前世今生斷掉了一般。說的更貼切一些的話,就是肅奉斷了我十多年的記憶。為了克製血毒,齊叔把我放在深山,讓我過著清白的日子。又在盡自己力量之後,在忘生崖借助了顏姨的力量,給了我克製血毒的內力。這一切在我腦海中終於清晰了。齊叔隱瞞的是那些會讓我覺得我被利用的事,給我的卻是滿滿的養育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