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口氣跑了足有十公裏,前方已經能夠看到公路和往來的車輛了。我這心中的石頭才稍稍放下,鬆了一口氣。我將靜姐放下,這一路的顛簸,讓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必須讓她休息一會兒。
“靜姐,你還好嗎?我這裏有水,你快喝點!”說著,我從背包裏取出水遞給她。
文靜接過水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看來這兩天她沒少吃苦。喝完水,她稍稍好受了一些,就一把抱住我痛哭了起來。
“雨龍,我都快嚇死了。你知道我這兩天是怎麼過的嗎?那幫畜生不給我吃的,還動手打我。把我關在黑屋子裏,那屋子裏竟然有老鼠,還有一些發臭的蛇屍。嗚嗚……我以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嗚嗚……”
我見此,趕忙安慰她道:“靜姐,沒事的!現在都過去了。我們平安了。走吧,我們快點進城,找家旅館住下。等天一亮,什麼都會過去的。”
靜姐在我的安慰下,稍稍平複了一些。我再次抱起了她,然後沿著公路向前走去。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找到了一家旅館。本來打算開兩間房,可是文靜不敢一人睡,無奈之下,我隻得陪著她。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文靜慢慢的睡著,自己也打起瞌睡來。
淩晨三點,一個刺耳的貓叫聲,把我猛的驚醒。我睜開雙眼,正看到一個黑影趴在窗戶上,似乎想進來。
我仔細一瞧,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這黑影,竟然……竟然就是在斷頭崗上的那個東西。
現在借著燈光我能看清,它竟然是一隻貓,而且是一隻雙眼血紅的貓。
“這個死東西,怎麼會跑到這裏來?難道它是那幫盜匪的貓嗎?不好,那幫盜匪怕是也快到了。這可怎麼辦,靜姐才剛剛睡著,難道再逃嗎?又能逃到哪裏去呢?死貓,我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想到這裏,我終於動了殺念。
我取出匕首,然後走近窗戶。猛的推開窗戶,那黑貓竟然一躍而進。
“畜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給我去死!”
一道寒光劃過。斬成兩段的黑貓咚咚兩聲掉在了地上。斬了黑貓,我心裏稍稍舒服了點。可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匕首之上竟然沒有粘到一點血,而且這黑貓斷開的兩截也沒有一滴血流出。
“啊?難道……難道這黑貓是陰物不成?”想到這裏,我額頭上冷汗直冒。
顧不得多想,我把口袋裏的火符取出,口中念起咒語道:“火燒四方物,滅卻八方神,急急如律令,敕!”
火符應聲化為火球,我一點火球立刻撲在了黑貓的屍身之上,僅僅一會兒工夫,黑貓的屍體就化為了灰燼。
看到這黑貓能夠順利焚化,我心中才稍安一些。
與此同時,在距離旅館五裏外的一間平房裏。矮子已經摘下了臉上的黑布,竟然是一個沒長毛的老頭。
他突然身體一抖,然後眉頭一皺,發出不男不女的聲音道:“雜家的寶貝被滅了,看來對方是一位天師無疑了。算了,通知他們不要再去追了。有天師相助,追上也是白費。奶奶的,臭小子竟然用報紙來糊弄我,你這個蠢驢也是,就上麵幾張是錢,為什麼不往裏麵翻翻看?真是沒有腦子!”
被罵的大漢此刻額頭已經滿是汗水,“大總管,小的知錯了!求大總管饒我一次!”
“滾吧,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煉成行屍!滾!”大漢連滾帶爬的逃出了房間。
“小子,敢耍雜家,來日我一定要你的命!”
我守著靜姐,不敢合眼,膽戰心驚的挨到了天亮。天一亮,也顧不得讓靜姐洗澡,我就帶著她趕回了市區。在市區的一個豪華酒店裏,我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著了。這是一個套間,裏麵有兩張床,靜姐在另一張床上睡。
第三天,我和靜姐各自洗完澡後,一起吃完早飯。才又交談了起來。原來當日之所以盜匪打通我的電話,就因為幹爹他們的手機打不通。不然說不定幹爹他們真的會帶一百萬現金去,現在卻被我用了不到一千塊就順利擺平了。
至於靜姐為何會被抓,說來也蹊蹺。她和導師還有幾個同學離開那個遺址後,就回到了市區。
文靜這人喜歡逛古玩市場,所以就和大家分開了,獨自一人去了古玩城。誰知道當她走到一條小巷裏,就突然一陣眩暈,等她醒來後,就已經落入了賊人之手,這才有了後麵的事。
我後來去了那條小巷,可是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迷香或者令人眩暈的藥物在,文靜為何昏迷至今我也沒有弄明白。
事情稍稍告了一段落,文靜請了長假,說要完成調研論文。於是她跟我一同乘車回到了H市。沒幾日,幹爹他們也回來了。對於這場綁架事件,我和靜姐都隻字未提,畢竟沒必要讓兩個老人再擔心受怕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