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前幾天,也就是爸爸出事的第七天,那晚我早早的就睡了。沒多時我就做了一個夢,那個夢……那個夢實在太可怕了!你知道我夢到誰了嗎?我夢到老爸了!老爸渾身是血,他說,他要回來報仇。他說是我們害了他,這怎麼可能啊?我們怎麼會害他?嗚嗚……”
說到這裏,靜姐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她繼續說道:“他說了我們一個個都會死,他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親人一個個慘死,讓你痛不欲生。我實在不明白,老爸以前也很疼你,他生前還說過日後如果我嫁人了,就把財產全部讓你繼承。他怎會願意讓你痛不欲生呢?對了,他還說,等你能夠把一切都看清楚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嗚嗚……我怎麼會做這個夢?嗚嗚……”
靜姐的哭泣聲一聲聲的刺入我的胸口,我感到呼吸越發的困難起來。
但是現在我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我輕輕的摸了摸靜姐的長發,然後安慰她道:“姐,沒事的!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覺得你太想爸爸了,所以才會夢到他。你沒聽過夢都是相反的嗎?也許老爸現在正在另一個世界為我們祝福呢。好了,沒事啦!你早點回去陪媽吧,老爸的過世對她打擊太大了,等過了這一陣子,也許她就能放下了。”
靜姐聞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向我微微一笑道:“也許是我腦子胡思亂想的太多了,行吧,我這就回去。你一個人多注意身體,還有多躺在床上,不要動來動去,身體還沒恢複呢。”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她離開病房。靜姐走後,我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我心裏清楚的很,頭七是還魂夜,靜姐的那個夢一定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幹爹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咒怨呢?到底怎麼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大膽的設想,“難道……難道幹爹被人控製了?如果真是這樣,他是被誰控製呢?對了,那個鬼將!一定是他,不然誰能控製一個魂魄呢?”
我心裏這樣想著,可是我卻忽略了一句話,正是因為這句話,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躺在床上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特種兵的敏銳,讓我第一時間就睜開了眼睛。我扭頭一看,原來是護士小姐端著藥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位身著警裝的青年人,這警官不是旁人,正是交警隊的沐警官。
“文先生,你得吃藥了。這位警察說認識你,所以我把他帶來見你。”
護士一邊放下手中的藥盤一邊說道。沐警官手中提著一個水果籃,他看著我微微一笑道:“沒想到你恢複的這麼好,不愧是部隊出身。祝你早日康複!”
我看著沐警官嗬嗬一笑道:“沒想到沐警官竟然知道我受傷,還勞煩你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哪裏的話,我剛剛調到刑警隊,正巧在醫院門口碰到了你姐姐,聽她說你住院了,所以我才來看看你。”
沐警官就是處理我幹爹案子的那個警官,他認識靜姐倒也正常。我把護士遞來的一把藥片全部吃完,護士隨即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病房。
沐警官見護士走後,這才開口問道:“對了,你是怎麼受傷的?聽護士小姐說,送進醫院時,你胸口粉碎性骨折。現在竟然能夠自己長好,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我讓沐警官坐下,然後笑道:“我是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跌了下來,沒有護士說的那麼嚴重。頂多就是骨裂而已,還粉碎性骨折,那我還能活啊。嗬嗬……倒是你,怎麼突然調到刑警隊了,交警隊多安逸啊?”
沐警官苦笑道:“老弟,你有所不知啊。其實我在警校時學的就是刑警專業,畢業後刑警隊一直沒有門路,所以就給我安排到了交警隊。這次正巧一位警局領導到交警隊視察,這才知道我是學刑警的,所以就把我調到了刑警隊。”
我一聽,立刻說道:“那你這是遇到貴人了,小弟先恭喜你升任了!”
沐警官看了看我,接著又跟我聊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告別。臨行之時,正好遇到了小道士來看我。
我能看出小道士看沐警官的眼神有些怪異,也許他對警察沒什麼好感吧,我心中如此想著。小道士照例還是背著他的包,一進來就讓我趴在床上。
一個小時後,施針結束,我的身體距離痊愈又近了一步。
小道士一邊收針,一邊說道:“剛才的那人是誰?跟你很熟嗎?”我一聽,立刻笑道:“怎麼?你是不是犯案了,怕警察抓你啊!他是我一朋友,隻有數麵之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