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隻覺得有什麼人在叫我的名字,接著腦子一沉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時,我才發現正躺在炕上。不過這個炕不是西屋的,而是王大哥和他媳婦睡的東屋。
我下了坑,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因為今天屯子裏沒停電,開著燈,所以我才沒發覺。不過一想到早上的一幕,我還是感到十分不解。
“難道我是著了什麼東西的道嗎?”我自言自語著,然後推開門打算出去。
正當門剛開出一條縫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幕讓我心跳加速的情景。東屋和西屋之間是腰屋(東北的說法,其實就是中間的屋),而此刻王大嫂竟然衣冠不整的在擦身體。
她一邊擦,一邊露出詭異的笑容。
說實話這王大嫂的身材真的還算不錯,雖然嫁了人,而且天天操勞,可是皮膚仍舊白皙,線條優美。
當然我此刻並不是被她的外表所迷惑,請相信我是個正經人。
我之所以看的這麼細致,是因為我發現她隻是拿著毛巾在擦,而毛巾是幹的,試問一個正常人,你拿個幹毛巾瞎擦什麼呢?
最主要的是,這晚上氣溫已經隻有幾度了,這衣冠不整難道不冷?
又過了一會兒,我發現王大嫂竟然開始撕扯衣服,而且一邊撕扯一邊自言自語道:“我要讓你看的清清楚楚,讓你看看我美不美!嘿嘿……”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突然阻止她,因為被她發現我在看她,多少有些尷尬。但是作為一名優秀的鬼捕工作者,一個數次拯救蒼生的英雄,我必須出手了。
因為,在王大嫂的後頸上,我隱隱看到了一團綠光,而且我敢肯定這玩意就是讓王大嫂做出不雅舉動的罪魁禍首。
我一把推開門,然後直接走了出來。
按理說,如果一個女子衣冠不整在一個不熟悉的男人麵前,定然會大聲尖叫,可是此刻呢?王大嫂聽到開門聲,隻是抬頭看了看我,然後自顧自的繼續撕扯衣服。
我稍稍平複了一下,雖然我也是喜歡看到美好的事物,但是現在我必須阻止王大嫂。
“王大嫂,得罪了!”說完,我終於理智的上前一步,然後伸手抓住王大嫂的手臂,同時拿起鍋台邊的衣服為她披上。
我用單臂摟住王大嫂的腰和手臂,讓她動彈不得,接著空出一隻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清明符拍在了她後頸上的綠光,並且口中快速念道:“一手為清,一手為明,合則清明,萬汙澄清,急急如律令,敕!”
口訣剛剛念完,王大嫂就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安靜了下來,而她脖頸上的綠光則隨著清明符一同化為了灰燼。
我一見此,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我懷中的王大嫂突然尖叫一聲,然後用力的掙脫了我。
我趕忙鬆開手退到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王大嫂一見是我,停止了尖叫,然後大聲罵道:“你這個流氓,哼……”
說完,她拉著衣服快速的衝進了屋。
留下我一人愣在當場,不知怎麼才好。
過了十多分鍾,王大嫂才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滿是紅暈,顯然還沒完全的從剛才的一幕裏走出來。
“你……你剛才為什麼抱著我?我的衣服都是你脫的嗎?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一聽言,立刻解釋道:“王大嫂,請相信我是個正經人,我對你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天地可鑒。剛才我醒來,打算出來,於是就發現你……”
我把剛才解救她的事,還有她的詭異舉動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她聽過之後,才稍稍平靜了下來。
“我怎麼突然間這樣?真是搞不懂!”
我見王大嫂不解,於是開口說道:“依我之見,你是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這東西肯定不是鬼魂和僵屍,所以有可能是什麼精怪。”
王大嫂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恐懼之色,忙道:“難道是黃大仙?我今天去廁所發現你正趴在地上,一個黃皮子在你頭上又蹦又跳的,我提著棍子就打了過去,正好打在了這個黃皮子的身上,它被我打跑後,我才好不容易把你拖進了屋。我一直照顧你到下午,後來我去做飯,之後……之後的事我竟然什麼都記不清了。”
我聽到這裏,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東北有很多關於黃皮子的故事。多數都是有人招惹了黃皮子,於是這玩意就來捉弄人報複人,傳聞黃皮子能夠扮成人的樣子,擅長幻化,製造幻覺。
還有說這畜生會上人身,被上身的人會胡言亂語,或者做出一些令人不解的事。
更有甚者,直接被黃皮子害死。
總之,這黃皮子就是不能招惹它,誰招惹了誰就要遭殃。
如果按照這些傳聞來分析,今天發生在我和王大嫂身上的事就容易解釋了。
首先昨天晚上我為了睡覺,用手電筒趕走了一隻黃皮子,所以它懷恨在心,伺機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