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聽到喊聲,立刻衝了出去。在客房前的大院裏此刻是燈火通明,隻見一個黑衣人向前疾奔,看樣子是想逃離此地。
可就在這時,陸師兄突然趕到。他一看黑衣人,頓時與他動起手來。
還別說,這陸師兄的武功真不賴,拳腳並用,竟輕而易舉的就將黑衣人擊退。
黑衣人這一退,在後麵追趕的驛馬山道士們,頓時圍了上來。這一回他是插翅難飛了。
我和旺旺還有小道士見此,立刻走上前去。陸師兄雙手背後,冷冷的盯著黑衣人,接著大聲嗬斥道:“大膽毛賊,竟敢到我驛馬山行竊,你真是不知死活。速速摘下你麵上黑布,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黑衣人聽此,頓時嗬嗬笑道:“我並非是賊,來你驛馬山也不是為了偷盜什麼。我隻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僅此而已!”
陸師兄一聽,立刻冷笑道:“拿東西?我驛馬山上怎會有你的東西?你不敢以麵示人,說明你心中有鬼!來啊,給我將他拿下!”
陸師兄一聲令下,圍在黑衣人周圍的道士立刻一擁而上。驛馬山道觀本就是個尚武之地,這裏的道士各個武功不俗。縱然這黑衣人身手矯捷,可是幾個回合下來,終究還是被牢牢的按在了地上。
陸師兄輕笑一聲,然後快步上前。他在黑衣人麵前站定,直接彎腰抓在了黑衣人的臉上黑布,猛地一拉,黑布落在地上,而黑衣人也露出了本來麵目。
我們幾人立刻看去,這一看之下,隻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黑衣人竟然是個女的,而且我們還認識她,她就是神農穀的聖女薑米兒!
小道士一見薑米兒,頓時瞪大雙眼,接著驚聲問道:“米兒?你怎麼會在這裏?而且你的聲音怎麼那麼粗?”
薑米兒尋聲看去,立刻和小道士四目相對。“馬大哥,我的聲音是裝得,我……我是來找你的!”
陸師兄一看,感情是熟人,所以也不好再壓著她。
“既然她跟小師弟相識,就放開她吧!”
驛馬山的眾道士一聽,立刻鬆開了手。薑米兒一恢複自由,立刻快步的走向了小道士。
我和旺旺一看,這明顯是要熱擁的節奏啊,所以我們趕忙躲開,別耽誤人家重逢。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兩人竟然隻是麵對麵的站著,誰都不曾伸手。
“米兒,你的傷都好了?我還以為你還要恢複一段時間呢。”
米兒甜美一笑道:“我要是一直不好,你會去看我嗎?”
“我會……那個,那個你怎麼大晚上上山啊?”
薑米兒聞言,立刻答道:“我是傍晚的時候趕到的山下,可是我也沒錢,又不知道你是否在山上,所以就偷偷的上來看看,希望可以找到你。沒想到就被你的師兄們給發現了,還把我當成了賊。”
陸師兄聽言,隨即哈哈一笑道:“女施主,這就是一場誤會。你穿著黑衣蒙麵,而且身手不凡,我們自然以為你是不軌之徒,故此才出手緝拿。正所謂不知者不罪,你萬萬不要放在心上。小師弟,既然你跟她相識,那我就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了。你們好好聊聊吧,我繼續為師傅守靈!”
“好,師兄辛苦了!”陸師兄微微一笑,直接揚長而去,其他道士見此,也都跟小道士打聲招呼,然後轉身離開。
下一刻,我們四人已經身在客房之中。小道士和薑米兒都有些緊張的坐在椅子上,看他們那扭扭捏捏的樣子,搞得我都有些別扭了。
我看了看薑米兒,接著問道:“米兒姑娘,我剛才聽你說來這裏是為了拿回自己的東西。不知你是亂編的理由,還是真有此事呢?”
薑米兒聞此,立刻抬頭看向我,然後答道:“文大哥,其實並不是我的東西,而且我神農穀的東西。”
我們三個一聽,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米兒,你說什麼?我們驛馬山上有你神農穀的東西?是什麼?”
薑米兒見小道士發問,隨即答道:“我是聽族長說的,他說一百多年前,我們神農穀的族長跟驛馬山當年掌教打賭,輸了此物。並且約定,百年之後,會讓神農穀的聖女前來討回。而我就是神農穀的聖女,所以來討要此物倒也合情合理。”
“竟然有這種事?為什麼我之前沒有聽師傅提起呢?米兒,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此物就是大名鼎鼎的神農鼎!”
“什麼?神農鼎?你說神農鼎是你們神農穀之物?可是它明明是我驛馬山的鎮觀之寶啊?”我和旺旺一聽此言,都是一驚。
“道兄,你說神農鼎就是你驛馬山的鎮觀之寶!那你可知這神農鼎的出處呢?它既然喚作神農,肯定跟神農氏有著極深的淵源。以我之見,此物或許還真是神農穀之物。”
小道士聞此,輕輕的點了點頭,他不是一個迂腐的人,更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神農鼎既然跟神農氏相關,他自然不會將神農鼎拒不交出。可是現在的驛馬山並非是他做主,而且他不認為陸師兄他們會同意把鎮觀之寶輕易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