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剛剛動身,飛上天空好一會兒功夫的霸天正巧飄身落了下來。
白衣書生抬眼看去,接著冷冷的道:“閣下想必又是天界的說客吧?我不會飛升天界的,還請勿要執著。”霸天聽此一愣,接著疑惑的看向了我。
我見此,想了想,心中暗道:“或許這白衣書生是把霸天當成了天界來的使者了,所以才會這樣說吧!”
想到這裏,我趕忙開口解釋道:“公子,恐怕你誤會了。這位並非天界的說客,而是我的朋友。他跟我們一起來的。而且,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天神了。你是有大神通之人,不妨仔細看看。”
白衣書生聽此,隨即再次看向霸天。這一番注視,仿若能將霸天看透一般。
過了一會兒功夫,他收回了目光,接著微微笑道:“看來是我認錯人了,真是抱歉!既然他是跟你一同來的,那就一起隨我到草廬一敘吧!”
霸天聽此,抱了抱拳道:“那就打擾了!”
我們一行四人,在白衣書生的引領下,終於從這條蘊含幻陣的青石路走了出去。接著在仙島半山腰處,看見了三間茅草屋。
看著這三間茅草屋,我突然想到了劉禹錫的《陋室銘》,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眼前的茅草屋,就很有這番韻味。
白衣書生帶著我們三人走到了位於中間最大的那間茅草屋,接著微微笑道:“房舍簡陋,諸位還請不要見笑。請進吧!”說著,他伸手將房門推開。
這房門剛一打開,裏麵的一切就盡收眼底。在這個房間的最裏端,是一個佛龕,佛龕之上擺著香爐和貢品。
在香爐和貢品之後是一尊觀世音菩薩的玉像。這玉像刻的是栩栩如生,仿若菩薩的一顰一笑都展露無遺。
我一看菩薩佛像,趕忙雙手合十,接著拜了一拜,口中念道:“阿彌陀佛!”
白衣書生一看,麵露驚訝之色。
“先生難道也信佛?”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的確信佛。可我也信道!實不相瞞,我有幸與地藏王菩薩見過幾麵,而且多虧菩薩相助,我才能活到現在。”
白衣書生一聽,驚喜的道:“先生竟與佛有緣,並能親見地藏王菩薩,真是羨慕至極。快快請坐!說起來,你我倒算是同門。我也是信佛之人,算起來,我應該是觀世音菩薩的弟子。不過汗顏的是,我並沒有機緣見上一麵觀世音菩薩。到現在為止,這都是我的一個遺憾。”
在佛龕前是一方桌,方桌兩側放著蒲團。方桌之上擺著茶具,一個小型火爐正在燃燒,上麵的水壺呼呼的冒著熱氣。白衣書生率先坐下,我們三人這才跟著坐了下來。
白衣書生一邊將燒開的熱水倒入茶壺之中,一邊笑道:“因身在荒島之上,並沒有茗茶可品。此乃島上樹葉泡製,雖入口未苦,可卻後味甘甜。我看先生臉色蒼白,想必身上有傷,就多飲幾杯吧。這茶水,對傷口恢複實有妙用。”
我一聽此言,心中暗歎不已。僅憑看我的臉色,就知道我身上有傷,此人當真醫術超絕。這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想法,他一定就是鮫人女王口中所說的那位神醫了。
白衣書生將沏好的茶水一一為我們倒了一杯。我也不客氣,端起茶水,嗅了一下,便一口喝下。
真如這白衣書生所言,此茶入口極苦,可是咽下之後,嘴中反而生出一絲甘甜。
我將茶杯放下,嗬嗬笑道:“公子之茶,果然不同凡響。今日有緣在此飲茶,還要多謝公子才是。”
白衣書生一聽,趕忙擺手道:“先生這話說的我情何以堪,我一個人在這荒島之上寂寞的很,突然有客前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我不明白三位怎會來我這座海外荒島呢?”
白衣書生既然開口詢問,我也不好有所隱瞞。
我看向他,接著說道:“公子,實不相瞞。在下此行前來,是有一個不情之請的。”
白衣書生聞此,微微皺眉道:“怎麼個不情之請呢?還有你又是從誰的口中得知我這荒島的呢?”
我輕歎一聲,開口言道:“我知道公子是絕世神醫,來此是希望從公子這裏討得治療眼疾的良藥。至於是誰告知於我公子的所在,乃是鮫人族的女王。”
白衣書生一聽,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先生,恐怕你搞錯了。我並非神醫,也不懂多少醫術。恐怕你們找錯人了。”
不會吧?難道是我搞錯了?可是海圖上指示的明明就是這裏啊。
“公子,你可是叫華佗?”白衣書生一聽,立刻再次發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