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稱謂大變遷
“婦女”的“婦”字,繁體的寫法是左邊一個“女”字旁,右邊一個“答帚”的“帚”,“女”字是個象形字:一個人攏著雙手,跪在地上。那意思是說,婦女就是“專職”在家裏圍著鍋台、飯桌轉,伺候男人的人,說明封建社會女子的社會地位的低下。
20世紀,女權興盛,西風東漸,女性要求與男人平等地位,甚至為此設立了“三八國際婦女節”,女性受到尊重,被稱為小姐。翻開《現代漢語詞典》,“小姐”釋義為:舊時對未婚女子的稱呼,娘家的人對已出嫁的女子,也稱小姐。從兩個釋義看,“小姐”既是年輕的標誌,也是尊貴的標誌。從新中國成立初期至“文革”期間二十多年,“小姐”被一聲親切的“同誌”所代替。那年月,“小姐”是叫不得的,否則你便是“四舊”,不能跟封建劃清界限,說不定還會被架“土飛機”。曾經被尊稱為小姐的則大都被剃了“陰陽頭”。
直到改革開放以後,“小姐”一詞才又開始吃香起來,一時間成為時髦用語,稱呼與被稱呼的雙方都覺得熨帖、得體。在一些比較正式的場合,如果你叫對方一聲“小姐”,還會被人家看作是有修養的高雅之士。“小姐”一詞甚至被列為國家公務人員的指定禮貌用語(見《國家公務員手冊》)。
進人20世紀90年代,“小姐”一詞突然成了女性討厭的字眼。曾經發生過這麼一件事,有個男子上飯館時,非常客氣地稱女服務員為小姐,女服務員不搭理他,再叫,人家仍不理。於是男子有些惱怒,大叫一聲“小姐”。女服務員十分不高興,憤然回了一句:“你老婆才是小姐呢。”究其原因是相當一部分原本不是出身豪門顯貴的女性享有了這一稱呼,而且這一稱呼相當廣泛地用於第三產業中的一些曾經消亡的古老職業,譬如按摩、桑拿等行業重新出現後,從業人員均以“小姐”作為稱呼。前幾天去歐風美雨沐浴下的香港,那裏的服務員稱呼女性居然也不叫小姐了,看來“小姐”真是臭名遠揚了。
近兩年“美女”一詞風靡大江南北,先是女性之間相互打招呼,不稱名道姓,更不叫同誌了(同誌如今已沾染了同性戀的意思,沒人願意叫了),一律稱為“美女”。現在我們男人也學會了,畢竟恭維女性讓其開心,比讓其煩心辦起事來要方便得多。特別是到政府機關辦事,不管人家年齡大小,隻要你叫一聲“美女”,對方立即笑臉迎上,辦事效率成倍提高。老婆暑期帶女兒到蘇杭旅遊,去飯店吃飯,服務員叫她“美女”,買衣服時,人家叫她“美女”,去寒山寺,廟裏的雜役居然也叫她“美女”,連我女兒也被人稱呼為“小美女”。
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雖然對女性的稱謂對我們這個日新月異的社會來說,隻不過是個小問題,但從小小的稱謂中,反映出我們國家經濟社會的巨大變遷。
人的一生,總會遇到各種各樣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有些是惡意的誹謗和嘲諷,有些是無端的汙言和穢語。
麵對流言,如果勃然大怒,豈不正中對方下懷?
《水滸傳》中的市井無賴牛二纏上了英雄楊誌,楊誌一躲,二躲,再躲,躲不開,盛怒之下殺了無賴。楊誌身陷圖圖。俄國詩人萊蒙托夫由於不值一提的原因同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馬丁諾夫決鬥而死於非命。小人用卑微的生命侮辱和毀滅了高貴的生命,讓生命的天平嚴重傾斜。
小人之所以成為小人,是因為小人以說謊和造謠為伎倆。他見不得美好的東西,盡管他也渴望美好的東西,甚至是變態的渴望。他總是不失時機地窺視那些美好的東西,眼睛裏流露出葛朗台看到金幣時那種閃閃發亮的貪婪目光。 自己如果得不到,就作祟,就搗亂。美好的事物可以埋沒於荒村野陌,卻斷不能讓這樣的人染指和過眼。小人的眼光也不大,視野窄,就盯著嘴邊的一點吃食,看人也總盯著人家的缺點。他其實是沒啥本事的,隻對那些取得了成功的人病態地妒忌。在這種心理的驅使下,難免做出一些陰暗醒齡的勾當。比如:對人家采取誣蔑,攻擊,造謠等卑劣手段。他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將人家打壓下去!可是,錯了!小人的舉動不僅沒有讓人家停止腳步,相反,人家卻大踏步地向前去了,留給他的是一個高大的背影。更何況雪裏是藏不住垃圾的,那些造謠者、誹謗者,遲早會在社會上現原形的,終究要信譽喪失,名聲掃地,令人不齒,遭人唾棄這簡直是比被刑事拘留還要嚴厲的懲罰。